外院的凉亭中,或站或坐着十数人,他们皆是同一个院子的考生。
这些人自八月初八进场,到如今已七日有余,每日只吃喝些自带的干粮和水,初时考试紧张,还不觉得十分难熬,待交了卷,那份疲倦饥饿的感觉霎时袭来,各个面黄肌瘦,像似大病了一场,大家只等考官一声令下,便要各自归家,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可一场意外生生止了他们归家的路,有些人从守卫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出了大事,此时皆面带忧虑,饥饿和疲劳反而被甩在了脑后,他们如今最担心的恐怕是自己的考试被影响。
因有守卫守着,他们不敢交头接耳议论,随着时间流逝,日头渐渐西斜,众人开始焦躁起来。
“守卫大哥,天将要黑了,咱们这些人何时才能归家去?”
“是呀,是呀,再不放场,家里人该急了。”
“就是,咱们总不能干等着不是?”
……
又过了一刻钟,还不见有人来,众考生终于耐不住性子,七嘴八舌的和守卫说道起来。
“勿吵,”其中一名身材精瘦黝黑的汉子明显是几名守卫的小头目,他耐不住吵嚷,掏了掏耳朵,张嘴大声呵斥众人:“着什么急,你们不知道出了大事?”
说着嚯的一声拔刀指向众人,“你们都是嫌疑人,谁再吵就等着大人发落吧。”
也不知是哪个腌臜的在他们值守的院中杀人,还连累他们被斥责,小头目此时说话的口气也不客气起来。
众考生听了这话十分惊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各自心中的那丝不安终于成为了现实,面色也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过了半晌,还是其中一位穿着长衫身材修长相貌斯文的书生向前一步,对小头目拱了拱手,“守卫大哥,到底出了甚事,能否说与咱们听听,让咱们心里也好有个底,稍后大人若问起话来咱们也不耽误大人时间,大哥您说是与不是?”
书生不卑不亢,和守卫头目说话时也颇为尊敬客气,一时让小头目的怒火收敛了几分。
守卫头目正想回他,不料身后另一个守卫突然碰了下他的胳膊,“李捕头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李捕头在前,他身后除了着黑衣红领服衫的捕快,还另外跟了两人。
一个背着药箱的小个子,很显然是仵作。
另外一人着长衫,文人打扮,应该是府里的师爷。
“咳咳,”李捕头轻咳,脸色黑如锅底,问一旁的守卫头目:“人都在这?”
几名守卫就是昨夜值守这个院子的,他们本属平江府城守军,只是被临时抽调做了秋闱贡院的守卫。
因平江府城守军本就在知府衙门的管辖之下,而李捕头在知府衙门可谓是一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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