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休她?
“休书既已送到,那穿云就告辞了,”束穿云起身不欲再与王氏多说,王氏敢算计她,自然要承受算计她的后果。
束文德去赌坊被人盯上又被砍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原谅王氏的作为,谁让她心眼小呢?
那日之事过后,她都在等着束府的人,或是祖母或是大伯父,但凡谁能对她表示一丝一毫的歉意或是怜悯,她也未必有如此心寒。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她终是没有等到一个人,她明白,即便祖母与大伯父开始并不赞同王氏对她的做法,但在束文德被砍手后,恐怕那一丝丝的不赞同也变为了恨意。
是啊,在祖母心里,她这个孙女哪里及得上长孙?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更遑论大伯父,那是他亲生的儿子。
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没必要去假惺惺的维持那本就浅薄的亲情。
因而,她给祖母和大伯父递了话,欲将每年给祖母的五千两银子换成五百两,毫无意外,第二日祖母与大伯父便派人来请她入府了,随后给了她这封休书。
这就是祖母和大伯父最后的表态。
毕竟,养一大家子,五百两哪里够?
他们又岂能再去过从前贫穷的日子?
束穿云嘲弄的弯了弯唇,王氏算计她若是真的得逞,她不但失了名节,还将成为平江府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甚者,她若没了性命,杨儿年岁小孤木难支,杨氏的陪嫁将尽落入王氏手中,真到了那一步,杨儿以后的日子会如何,不用想也知道,念及此处,她更觉恼怒。
束府的人总以为,她日进斗金,为何扣扣嗖嗖,每年只给他们五千两银子,他们却不知,这五千两银子已是她与杨儿好几年的开销。
更莫论许多人家连一文钱都要掰成几半花,一年也存不下一两银子。
“小姐心肠还是软了?”
从束府出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老仆忽然开口。
“哪里心软了?我不过是不想再生枝节罢了。”
束穿云叹了口气,“对了,那白衣女人有消息了吗?”
跟在她身后的老仆弯腰驼背,抬头间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声音却是低哑苍老,“没,海云院与千秋赌坊全都查了一遍,无人对那女子有印象。”
“她怕是像你一般,易了容,”束穿云想起那日的女子,似乎并不惧怕她看见她的样貌。
老仆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肃然,“那便难怪了,只是海云院与千秋赌坊已被查抄,若是这般再找她更是难上加难了。”
束穿云倒不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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