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晚了,三叔才要送你啊。”顾春来说着,直接拉着阿满就往外走了。
许娇杏在私塾外头看到的就是顾春来拉着阿满,两人说笑着走出私塾大门的场景。
一时间,许娇杏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可不记得阿满什么时候和顾春来有这么热络了。
“阿娘!”狐疑间,阿满看到了她,忙就满脸欢快的朝着她跑了过来。
许娇杏不再看顾春来,拉着阿满就要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
想想以前顾春来哄着原主改嫁的场景,许娇杏就觉得顾春来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人。
他忽然之间对阿满改变了态度,定是因为他别有所图。
谁曾想,她这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听见耳旁传来了顾春来的声音:“你,你来了?”
这声音,虽还跟以前一样磕磕巴巴,可又不像是以前那带着害怕的颤音。
许娇杏抬头看去,郝然看到顾春来居然还在朝着她笑着,一时间,她浓眉紧皱,拉着阿满就开走。
“唉!”身后传来了顾春来的声音,许娇杏只当没有听到一般加快了脚步。
阿满看了看许娇杏,本还想回头的跟顾春来道别,就听见许娇杏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阿满,你可听好了,你三叔可没表面上看着那么好,他忽然之间对你好了,定是别有所图,指不定还想着将咱娘儿两哄去卖呢。”
阿满抬眸,就想跟她说说砚台的事儿,冷不丁的,又听他娘的声音传来了:“总之,你听娘的不会错,和他保持点距离。”
阿满张了张嘴,又想着他娘对三叔如此的不喜,那砚台又那么贵,他娘要是知道他把砚台给了三叔,只怕还得生气。
若因为已经发生的事儿而惹他娘不高兴,那就是万万不能够了,于是,他一个字儿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第二日,许娇杏才背着小龙虾上了川叔的车,就听他悄声道:“杏丫头,你大伯让我给你传个话,他说,你要是还把他当成大伯,你就去他那里一趟。”
许娇杏愣了愣,立马就猜到许长根是知道了芦苇的事儿。
川叔被许娇杏盯的没法,只能叹气道:“这不能怪我,杏丫头,川叔我早说了,我和许长根本就没什么交集,这每日往他铺子里送一车的芦苇,正常人都会怀疑的。”
许娇杏自是知道不能怪川叔,长长的叹了一声,她却有些后怕,只怕自己那大伯娘又因此而跟大伯闹不和。
一路去了桂花园,楼子里的说书先生仍在卖力的讲着竹仙和书生的故事,但坐上的人却比往日还少,整个桂花园,就是一副老气横秋,指不定哪天就要倒闭的状况。
许娇杏忍不住摇了摇头,嘀咕道:“整日不是狐仙就是竹仙的,连个创意都没有,难怪人家不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