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自此每日大早就带子宁出府,让她跟着学习所有商铺管理的要事,待日落一起归府。各商铺的每个掌柜及伙计都知道这位姑爷是傻子,沈瑛或老爷稍有不在时,他们都不把她当一回事。
试问谁会愿意对个傻子恭维臣服。
子宁感觉得到他们的蔑意,好在她傻就无所谓。
日子,渐渐地过去。
六月中旬,暑夏炎极,蝉鸣声声惹人昏睡。
沈瑛刚从药铺回来,身上一层黏糊薄汗,灵珑忙去准备凉浴之需。
丫头趴在院子的阴树凉亭下吐舌避暑,未见沈瑛出现就听出她的脚步声,飞快冲去找她,兴奋着摇头摆尾。
沈瑛面色沉冷,不喜不厌,但也肯伸手去摸摸它脑袋。不过一个半月时间,丫头就被子宁养得肥嘟嘟的,身上黑毛油光发亮。
房间屋门紧闭,赵大夫在屋子里正给子宁针灸调理头伤。
沈瑛轻推而入,掀帘进内卧,子宁合目在睡,赵大夫收回她顶上根根细针。
“如何?”她至床旁淡问。
赵大夫摇摇头,无奈道:“看来要想点其它法子了。”
沈瑛不复再言,待赵大夫离开,她径自坐床旁看着子宁良晌。若可以,她也希望能像她一样不记得前尘旧往。
翌日,晓膳后,沈涟唤子宁到她书房一趟,又不许沈瑛出门,让她陪陪母亲殷氏。
沈瑛马上会意,听从安排。
子宁跟着岳父到书房,沈涟合上门,从书台处拿出一本春闺秘册要她看。她们成亲都这么久了,还未圆房,可把沈涟等急,甚操心地亲自传授子宁该如何如何,到这份上,她再傻也总多少能明白一点吧。
子宁被迫看完整本春闺秘册,脸上又羞又臊,身体里热血沸腾,整个人烧红烧红。原来女子之间要这般才叫行房,她恍然大悟,强忍着冲动劲,回屋去寻沈瑛。
沈涟再三交代,今日必须圆房。
子宁信誓旦旦不负所望,然回去途中,不觉间冒出鼻血,就晕了过去。春闺秘册上的内容对她来说,过于刺激了。
醒来时,已入夜。
沈瑛挑灯在前卧处理进货单。
子宁赤脚下床到她身旁,不知从哪借来的豹子胆,突然取走她手里的笔,直接吹熄案前的烛,利落的把人横抱,快步回内卧。
沈瑛愣了一愣,从没见过她这般霸道的模样。
“你这是作何?”她故意冷冷地问。
子宁抿着唇,将她轻轻放落寝床之上,调皮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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