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沈府与殷府两家,再无恩怨瓜葛。
殷瑜知道她们是故意刁难自己,但他乐意,也毫不在乎她们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又守护在殿下的身边了,这种感觉忽然一下回到了在嫇城那时,他也是这样帮着殿下牵马陪着殿下巡察兵营,与殿下每日形影不离,一起渡过那些难熬的年月。
忽而,殷瑜抬头,目光满是难藏的情深看着子宁,疑问道:“子宁是何方人士?”
子宁看也不看他一眼,目望大路,哼声道:“殷将军智慧过人,为何不猜一猜呢?”
殷瑜顿时哑了口,殿下说话的方式还是这么带针带刺。
“与你相比,我可不敢称智慧过人。”他抿唇苦笑,也不兜兜弯弯再试探,复道:“看来,子宁把过去都真忘了呢。”
马背上二人闻他一声惊语,脸色却毫无异态,反之冷静非常。
沈瑛本就担心殷瑜是否认识子宁,兴许就会提起子宁的过去,来殷府前就告诉过子宁,自己曾经猜测过她是嫇城将士的身份。子宁自知自己失忆显得倒很冷静,但是一听会和殷瑜相识,她就有些不痛快了,竟然跟情敌相识,那如果殷瑜有说起什么,她到时就糊涂人继续装糊涂。
于是,子宁似笑非笑地说:“过往如何已成过往,但我现在是子宁,是沈瑛的夫君。”
殷瑜狠一拧眉,脸色整个垮了下来,他听出来她是故意逃避他的话,不想从他口中知道任何过去的事,也在告诉他她如今的态度。
可从她嘴里说出这般话,还真是可笑的天真!
她是帝姬,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她的人生岂能沦落在区区一个沈家里,当个入赘的姑爷,整个看妻子脸色?就算凤凰落在鸡群里,凤凰也永远是凤凰,上天让他重新找到她,便是要让她回归正统。
殷瑜咬牙道:“你这样只是自欺欺人一时,你迟早是会想起来的,迟早会记起自己到底是谁。当你知道自己所背负的一切,你便不再是子宁……”
“住口!”子宁一声恼喝,用力一拽,扯回了殷瑜手里的马缰,深眸狠戾一眯,眸中之光亮如利刃,杀气四摄!刺地殷瑜几乎无法直视,她瞪他道:“我警告你,休在阿瑛面前提起我的过去,即便我有什么样的背负,我也同样有权选我自己的路!”
她说罢,双腿猛夹马肚,丢下灵珑带着沈瑛先策马离开。
灵珑白眼轻翻殷瑜,小声唾骂道:“坏男人。”
跟着,她撒腿去追她们,故意将殷瑜甩脱,才不要他继续跟来,更不想让他踏进沈府大门半步!
马背上,沈瑛坐在子宁怀里,冷凝着脸色,只言未语。
早料会有这么一天的。
会有认识子宁的人出现,说起她的身世,然后她们再一起去找她的亲人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