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冰凌,随着水浪的拍打,碎成小块的,除了寒凉了些,基本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只有那玉昆山脉流出的玉琴江每年春季时候,会有凌汛,沿途一路东北,所经途中,除了荒山野谷就是茫茫草原,故无人修筑桥梁或是堤坝,任它奔腾穿流。
“嗯!听说要不是前段时间耽误了些时候,只怕这段河堤就修好了都!赶紧的吧!晚饭会送到堤坝上来,咱们要晚些下工,这两日就的干完活呢!”那王大哥挑起一担子泥土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前些日子,因为出来点乱子耽误了修筑事宜,有几户人家闹着出地下村去修筑房屋,可是离开了村子才知道,除了茫茫雪原外,无法看到什么东西,也找不到庇护之所,更是遭遇到抢劫,随身衣物钱财丢了干净,还险些性命不保,才悻悻作罢。
这段堤坝是河流狭窄部分,平时水流湍急,若是真的有了凌汛的话,只怕危险了!下游还有几个镇县,若是破圩的话,简直不可想象。想到这里,田虎顿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不在耽搁时间。
傍晚,一个少年拎了篮子送饭,“田哥,吃饭了!听说今天要多干一个时辰!娘给你加了一个菜团子呢。”
“嗯!旺子,回去跟大叔说,九号和十号坑洞今晚腾出来。记住了九号十号!不能错了!”田虎从篮子里取了菜团子和一罐儿糊糊,囫囵吃了起来。
“九号十号!记住了。”旺子小声应道,“哥要离去了吗?”
“办些事,完了还回来!记得跟先生多学习,回头我教你射箭。”田虎仰脖子喝完罐子里的糊糊,抓了把雪,给瓦罐儿擦干净,放回了篮子里。他摸摸少年的头,“回去吧!”
夜半时分,忽而连声闷雷般震响,地下村晃了晃,隐隐约约有几声狗叫,黑暗中窜出几个黑影子来,“田虎,怎么就你一人?朱大壮呢?”有人低声问道。
“朱大哥白日里运了几趟土就不见人了,我还以为他提前回去了呢!”田虎淡淡的说。
“这个朱大壮平时风吹草动的就吓的孙子似的,只怕是他听到什么风声了。把这布巾扎上,咱们走吧!”有人不以为然的道,他从怀里掏出几条布巾,上面绣了白云图案,一人发了一条。
“风声?”田虎敏感的捕捉到这两个字,手里学着别人模样,把云团向前,布条系在了脑袋上。“呵呵。。。没啥子,咱们赶紧的,怕是兄弟们都走过了。”顿时有人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几人黑夜中向远处奔袭而去。
一路上渐渐汇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高矮胖瘦,有手持了大刀,枪棒等武器的,或是扛了根扁担的,也有那腰里别了根鞭子的,还有很多赤手空拳的,总之五花八门,各模各样的都有,俱是头系了白云图案的布带子,见面相互点头示意,脚下不停歇的继续前行。
终于赶在了第二日午时左右,队伍渐渐汇聚之千人左右,到达了一处山梁,此处即为贾柏梁,奉天教徒汇聚之地。
“这里来!”忽而一侧山石轰然打开,眼前赫然就是一处山洞,有人出来招呼着众人进入其中。
想不到只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