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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紧张，不安！

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稀薄，让人压抑，窒息得难受。

“什么代价？”

方银喊声道。

他盯着黑先生，眼神冷酷。

“我要你，杀个人！”

黑先生声音更加冷漠。

他话说完，方银眼皮都禁不住一跳：“谁？”

黑先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看起来让人恐惧，就像是深渊一般，看一眼，就瞬间沉沦进去。

好像从万丈高的悬崖，突然掉了下去！

即便是方银这等强悍的人，也不禁脊梁骨一阵寒意。

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黑先生道，“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没资格跟我合作，但可以选择，臣服我。”

他说得轻描淡写。

换做以往，方银恐怕直接就动手了，他不会允许，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

可此刻，他竟然连一丝反驳的念头都没有！

那种淡淡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丝毫比自己面对江宁时，更加恐怖！

“可以。”

方银咬着牙，点了点头，有些不甘，但却依旧做了选择。

大厅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瑞根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刚刚还有些强势的方银，此刻却似乎一下子被拔除了身上的戾气，对黑先生也多了几分敬畏。

这细微的变化，瑞根能感觉到，但却说不清楚。

黑先生要方银去杀谁？

江宁么？

以方银的实力，恐怕做不到吧。

那根断臂……太明显了，就算是瑞根，都能猜到，那是被江宁打断的。

毕竟，黑先生故意留下守陵人，就是要引出方银。

他突然，身子一颤，似乎一下子掉入冰窖，那种彻体通寒，那种在别人的棋局中，自己连棋子都算不上的感觉，让瑞根越发感觉到恐惧。

不说话，只听​侍珊侍扒地侍扒染​命令行事，恐怕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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