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眸。
两个人离得很近,四目相望。
月千澜微微一怔,君墨渊抿了抿薄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举起酒壶,欲要往嘴里灌酒。
月千澜蹙眉,抓住了酒壶。
“你什么时候酒不离身了?”
君墨渊冷然一笑:“本太子这几天都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说,本太子如何,你根本就没关心过?月千澜,本太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吗?”
月千澜的心,微微一紧,她抿着唇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君墨渊扬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些酒,然后他缓缓起身,冷声吩咐。
“太子妃既然要遵守礼仪规矩,与本太子相敬如宾,本太子自然没意见。所以,本太子的事情,也不劳烦太子妃过问,太子妃如果没事,便请回吧。”
君墨渊冷漠疏离的态度,让月千澜很不舒服。
可她,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她不想让儿女情长,磨灭了她前世的仇恨。
她怕自己陷在温柔乡太久,便失去了本身的防御与攻击的本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怕自己因为情爱,而又重蹈前世的覆辙。
所以,她在意识到,自己快要沦陷在君墨渊的柔情蜜意时,她见了月樱那一面,彻底唤醒了她隐藏在心底最深的恨意。
她警告自己,不能再这么懈怠贪恋柔情。
否则,她不敢保证,下一刻她和君墨渊会不会再万劫不复。
“殿下,饮酒多了伤身体,希望你能够多多保重。”月千澜嘴里苦涩,她不觉哑了几分声音,低声劝了一句。
君墨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欺身靠近月千澜,高大的身躯一点点的拢住月千澜,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的身体伤了,你会在乎吗?”
月千澜几乎都要冲口而出,她很在乎。
可是,突然之间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巴掌掐住,她张了张嘴,无法吐出半个字。
君墨渊冷笑一声,猛然站直身体,离开了她。
“太子妃回去吧,没事就别来本太子的书房了。”
月千澜握了握手掌,缓缓的站起身。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殿下还是少喝点酒吧。”
君墨渊厌恶极了,她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