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叛国案发后,他愿意安抚江蕖,只是出于身为人夫的责任,一旦政务遭受牵连,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掉江家这个累赘。
回想至此,江蕖不由苦笑起来,那点饱含讽刺和嘲弄的笑意,在头部一阵阵隐隐作痛下,被扭曲成脸上滑稽古怪的表情。
——那让她莫要畏惧的人,却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怕的不是诺言变成了谎言,可怕的是自己天真地相信了,真的以为谢源能做到始终如一,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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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良久,江蕖终于恢复过来,不知不觉,她惊醒时天际正泛起鱼肚白,现在已经是大亮。
在江蕖入睡前,阿眷就被她赶回去睡觉了,阿眷从来不藏心事,睡得格外沉,如今一时半会估计是起不来了。
江蕖撑起身体,一人靠在床沿,透过漏窗静静看天光。
原是她忘了——一个背负罪臣之后的年轻人,在前世能得到今时今日之地位,自作门户成一王公贵族,和这样的人谈道义感情,纯粹奢侈又愚蠢。
等江蕖想明白后,也就不再纠结了:谢广臣此人,太过自私利己。不该妄自信了那句鬼话,所有的失望都来源于从前的希望。江蕖脑中一旦一回想起那句声音,以及谢源说出时信誓旦旦的神态,便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难受。
说起来,除了重生不久那段时间会频频梦到前世的场景,后来几乎没有了,就连会芳园内再次听闻谢源时,也没有像今晚这般。
明明都快已经忘了这个人,为何此时此刻,又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谢广臣,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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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居里常住的婆子们年纪大,起得早,起身后就到了时辰来打扫院子。
她们在轩阁外一片空堂处清扫,隐隐听到楼上有动静,二层轩阁上从里推开扇窗,探出张女子的脸。
“婆婆们,请您先过来。”
“我问一件事,舅父大人今早可曾回来了?”
那窗边问话的是醒来许久的江蕖,她一听到楼下动静,就从床上起来了。
老妇人们很快给出回答:“表小姐,我们刚打门房那过来,昨晚老爷一夜未归。”
舅父多半是被杨太守那绊住了,什么时候回来没个准数。江蕖估摸着行云舅父一夜未归,今早定是不能启程了。
“好,我知道了。”江蕖应了声,说完便准备合上窗。
底下一位老妇忽然出声问了句:“表小姐要起身了么?”
江蕖停下来,“怎么?”
那老妇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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