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不是废物……”就算疼得直不起身,封白还是不能容忍九婴说封越一句不是。
九婴不虞地啧了一声,小羊羔哪都好,就是有一点,这张嘴,总是爱说他不爱听的话,哥哥哥哥,廉价无趣的亲情。
“你哥哥,死定了。”九婴将拉扯出的彼岸花又扎回封白的血肉中,动作随意的就像是在土里扎了根草。
“唔……不、不会的……哥哥答应过我,他一定会赢的,他不会,不会……”封白又是疼得闷哼了一声,冷汗淋漓,但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攀着前座椅背用力睁大眼,望向擂台。
正如九婴所说,封越这会儿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全是触目惊心的烫伤和水泡,粉红色的鲜肉裸-露在呈六边形蜷缩的皮外,远远看去,全然像是一只褪了皮的血尸。
只是让所有人奇怪的是,封越都伤成了这样,触发器居然还是没响。
“你在触发器上动了手脚?”谷家主似乎看出了猫腻,低声询问嬉。
嬉但笑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所以你早就猜到封越会坚持到最后?”
嬉还是没有回答,柔柔笑着示意谷家主慢慢往下看就是了。
嬉优雅地支着下巴,唇边挂着温柔和善的笑容,但眼神却沉淀着冷意。在触发器上动手脚不过是一步保险的棋罢了,能不用最好。但既然用了,封越就必须死。
回想起她向大人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大人明明应允会出手杀了封越,最后却又说先饶过封越一段时间,说什么一个好的主人总要满足一下玩具们的小小愿望。说到底,还不是封白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在吹枕头风。
大人能为了那个小贱人给自己留下隐患,可她不准。
封越绝对不能留。
“封越!妈的,我认输行不?艹!什么破规定,非要触发器响了才算输!”谷卿手上的异能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睁睁看着封越倔得要死的又站了起来,谷卿气得简直快要爆炸。
封越这会儿算是意识到了什么,垂眸看了眼胸口挂着的触发器,扯唇毫不在意地呵了一声,一把扯下,任其毁在掌心的森白色火焰之中。
抬眼重新看向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泄露着在意、紧张他的谷卿,艰难地扯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说:“继续,谷卿,我没输。”
“妈的封越,你这是要气死我!”知道封越骨子里是什么尿性,谷卿才会如此暴躁,可他再火大也无济于事,该动手的还是要动手。要是还想跟封越把兄弟做下去,这架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他俩今天要是不躺下去一个,今后就得玩儿完。
在谷卿酝酿大招的时候,封越不知怎的忽然朝看台望了一眼,对着看台上的某个人无声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