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赵畅畅紧张的样子，多年来出生入死，见识过不少阴谋手段，自认为已经铁石心肠的柳湘芹觉得自己实在是对这个女人狠不下心。他也不想要哄骗她，于是实事求是的说道：“肯定会的。而且想必周围的街道、路口一定都布满了他们的探子。”

“我身边的丫环喜鹊是自己人，她会跟我一起给你打掩护。”赵畅畅好歹是经历过现代那些武侠宫斗剧的熏陶的人，怎么没有想到可能会有人会来搜查的事情？在赶制柳湘芹镇上这套衣服的时候，她和喜鹊就已经套好了词。

就在柳湘芹以为赵畅畅一定会六神无主的，问他该怎么办，甚至可能会哭诉痛斥他，这是逼着他们娘三去死的时候，这个睡眼惺忪的女人却又给了他别样的惊喜，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欢喜。

“如果问起你明明告假了，为什么会在这，你就说你爹伤得有些重，你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府门还没有关，来我这里借些钱。进来的时候你还和商妈妈她们打了招呼。当时她们在喝酒，没有说什么就让你进来了。”赵畅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说道。

“商妈妈昨天穿了件灰色的棉袄，下面是条鸦青的裙子，发髻右边还有朵黄色的绢花儿。和她一起喝酒的是陈妈妈，另外两个妈妈都不是门房上的，你应该不认得，直说就是了。”赵畅畅觉得自己还真是堕落了。当年连着几天熬夜加班都不在话下。现在只是熬了大半个晚上，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昨天晚上我看你哭的可怜，想到我去世的爹娘，不但借钱给你，还安慰了你半宿，结果一早就有些发热。你觉得过意不去，就打算在这里伺候我，等我好些再走。记住没？”赵畅畅看柳湘芹那呆呆的看着自己，像是惊吓，又像是欣赏的表情，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样鲜活的样子，让柳湘芹觉得心里仿若有一根羽毛，不停的在他的心上轻轻的拂过来拂过去。不过他也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只是眨眼间，就收拢了心思。复述了一遍赵畅畅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赵畅畅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能做锦衣卫的，都不是傻子，这记性是真的好。既然已经上了贼船，自然要保证自己的利益：“昨天晚上你可是答应我，只要我救了你，你就帮我的忙，你不会说话不算数，事后还杀人灭口吧？”

柳湘芹也不管帐子里的赵畅畅能不能看见，毫不犹豫的举起右手，对天盟誓：“我柳湘芹说话算话，只要不是谋逆这样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定然全力帮你，也绝对不过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如有违背，就让我万箭穿心，刀斧加身，不得善终。我怀里那些东西你到底藏在哪里了？”

“东西我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几日府里盘查必然严格，你也不好带出去，就让我先藏着，过几日你‘爹’好了，你回来上工的时候，再找机会带出去就好了。”赵畅畅听见他发誓之后，也放了大半的心。

古人很重视誓言，对对方这样的武人来说，“万箭穿心，刀斧加身”也是很毒的誓言了。想来对方应该不会食言而肥才是。“外面桌子上有个包袱，里面有二两银子，还有一些布头、旧衣服，你带出去以后，赶紧去抓药，然后再回去。对了，你那个‘爹’不会有设么问题吧？”

“放心，那也是我们锦衣卫的探子，他也真有一个女儿，这件事绝对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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