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玄之又玄的感觉,单手猛地一撑,帝剑横空,千万把金剑闪烁而出,让整片天空都变成了金色的海洋,照应在众人的眼眸里。
“竟然真的成功了……”
商君看着那用帝剑使出三千剑道的徐越,喃喃自语。
万古第一人!
轰!
灵光和金光互相交融,段牧天的封禁之力还未彻底回归,牧神诀所在的天空,就已经彻底被一把把呼啸的帝剑撕裂了。
段牧天的身体在倒飞,数条大道伤痕在他身上浮现,如同龟裂的旱田,黑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根本止不住。
他看着那金光之中骑马屹立的身影,心中说不出是苦涩,还是愤慨。
因为这一战,牧神诀又败了,和百年前一样,彻底输给了倚帝山的帝术!
砰!
终于,随着一声闷响,牧神诀的异象如水面掷入了巨石,开始迅速消退。
朝霞崩碎,再也不能复原,虚空也被刺出了无数个金洞,再无先前的毁灭之意。
一辆辆战车炸开了,它们所蕴含的法则也如初雪遇到了骄阳,烟消云散。
结束的最后时刻,一辆血迹斑斑,车前插满刀刃的战车,朝着徐越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徐越看了宗擎一眼,本不予理会,因为前方的段牧天正处极度虚弱之际,他要趁这个机会,斩尽杀绝。
然而,战车里却传来宗擎癫狂的声音,伴随着四周帝剑的颤鸣,充满了魔力。
“徐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是谁下的手吗!”
徐越心中一颤,但依旧面无表情,手握着帝剑继续朝奄奄一息的段牧天冲去。
但宗擎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停住了身形。
“没错!这战车上的血,就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嘿嘿,来摸摸看?”
徐越猛地转头,看着直冲而来的战车,一拳将其砸得虚淡,随后在其彻底消散前,用手在那血迹斑斑的甲板上一抹。
刹那间,徐越的储物袋最深处,那最不能触碰的地方,有两个物品开始发出朦胧的微光。
其中一个,是一粒几近干瘪的种子,有松子那么大,仿佛只要种进土里,就能开出成片丰熟饱满的谷物。
另一个,则是一片带着血的鳞片,仿佛只要扔进水中,它就会化为一条鲤鱼,游离而去。
徐越的双眼空洞,脑中一片空白,就连思维也停滞了。
原来,都是宗擎。
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