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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时的眼眸瞬间深沉了下来,盯着唐初露,目光如鳩。
“旅游的事情再说吧,最近都挺忙的。”唐初露回避着他的视线,直接起身进了书房。
抱着吉他的时候,她的心情才稍微舒缓了一些,但依然烦躁,手里面弹奏出来的音符也是杂乱不堪的。
她的心情越来越不安宁,出错的地方也就越来越多,失误的时候又产生了一种对自己感到无力的失败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纠结的矛盾体。
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唐初露像是在时光里面被狠狠蒸发了一样,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丝痕迹,只留下瞻前顾后,和封闭不安。
她真是被裴朔年伤狠了?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唐初露练琴练到很晚才回房睡觉。
她状态不好,早就练不下去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在书房磨蹭了很久,为的就是不想回到卧室面对陆寒时。
那样肃杀的气氛实在是太窒息,她实在不想面对与陆寒时之间的那种僵硬的气场。
然而等她磨磨蹭蹭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她担心的一切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陆寒时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卧室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一切都整洁如常,反倒显得有些空旷。
唐初露自己一个人洗漱完毕,准备拿睡衣的时候,才发现柜子里面的衣服少了几件。
少的都是陆寒时平时经常穿的那几件。
他这是什么意思?离家出走?
她愣了很久,意识到什么之后,心脏突然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一样,有些钝痛。
……
这一天晚上,唐初露失眠了。
她在冰冷的被窝里面辗转反侧了几次,还是睡不着,又觉得有些渴,从床上爬起来去喝水。
客厅里面空荡得很,程序员趴在地摊上懒懒地睡着觉,她只扫了一眼,就发现男人的拖鞋已经不见了。
唐初露握着水杯的时候僵硬了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不导致它从手中滑落下来。
这水怎么就越喝越渴?
……
楼下。
陆寒时的车还在不远处停着,车里面像是没有人,漆黑一片,但是隐隐约约通过一点光火可以看得出车里面坐了个人。
他只点燃了一支烟,摇下车窗,盯着楼上窗口那昏黄的小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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