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们三个月可笑的婚姻,抵得过我和她最宝贵的那三年时光?”
“陆寒时,都是男人,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都不介意我和她的曾经!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女人干不干净!”
“她很干净。”
比起裴朔年的激动,陆寒时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但语气却无比笃定,“在我的眼里,唐初露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
裴朔年有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之后,不相信地嗤笑了一声,“都是男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哄小姑娘的鬼话?”
“所以你出轨的原因,是因为露露在你之前有过别的男人?”
陆寒时慢条斯理地看着他,眼睛里面有一种猎人看待猎物的光芒在聚拢,“难道你出轨的那些女人,都很干净?哦,唐春雨还那么小,应该是雏,你那么喜欢她,要了人家的第一次,怎么到了最后还是说不要就不要?”
裴朔年的瞳孔猛地一颤。
这一刻他几乎没有别的精力去思考陆寒时是从哪些地方得知唐春雨的事情的,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她连那件事情都告诉你了?唐初露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那层膜,可最后才发现,他和唐初露之间扎得最深的那根刺,永远都是唐初露的第一次。
他们从来都没有深入地谈过这个话题,而他每次也都装作自己不在意的样子,也让唐初露以为他不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刺越扎越深,成了他心里面永远都磨不平的一个伤疤。
裴朔年从来不愿意主动提起这件事,可唐初露却那么轻易地告诉了面前这个男人。
她跟他才认识多久?闪婚也才三个月而已!就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底线全盘托出!
他该说到底是唐初露太过于直接坦诚,还是她太信任面前这个人?
陆寒时云淡风轻地欣赏着他死死压抑的怒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一向是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人,不过我也该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表里不一和那可笑的执着,我也不会这么完整地拥有露露。”
他说着,慢慢地靠近裴朔年,在他耳边缓慢却残忍地说:“她的男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从开始到现在,以后即便是躺进了棺材里,她旁边的男人也只能是我。”
说完,他也没再管裴朔年铁青的脸色,直接绕开他,离开了阳台。
擦身而过的时候,裴朔年能够明显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场。
他只能够直直地站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像是从陆寒时那句话里面领悟到了什么事情,紧紧地握住拳头,指尖都有些泛白,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面,才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他狠狠地咬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