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来安慰他。
就像她十八岁的那也夜晚一样,肮脏的沼泽地里,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夺走初次的受害者,却只是擦了擦眼泪,忍着疼痛救了他一条命。
陆寒时突然搂紧了唐初露,狠狠地,用力地,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抱里,抱得她的胳膊都有些疼。
但是她没有说话,就这么任陆寒时抱着自己,满足地将脸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刚才看到陆寒时踹门而入的那一刻,唐初露才明白,原来不只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暗中会害怕,陆寒时跟她一样,也在担惊受怕着。
……
海城最大的私立医院。
这里离唐初露进行研讨会的中心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设备高档,资费昂贵,是专门为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服务的,经常是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病人转。
陆寒时到了之后就将整个医院关闭,把医院里面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让邵朗和蒋宝鸾的人在外面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急救病房的门紧紧地关闭着,外面站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还有手足无措的医护人员们,以及抿着唇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的男人。
他就这么沉默地站着,视线一直放在紧闭的病房门上,眼底一片幽深,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面突然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然后里面走出了一个急急忙忙的护士,对陆寒时说:“太太不让任何人碰她,就连上药都不可以,怎么办?”
闻言,陆寒时没有说话,径直转身进了病房。
护士正准备上前阻拦,闲杂人等是不能够进入重症病房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毕竟现在唐初露的情况不让任何人触碰,要是耽误了治疗的时间的话,陆总很有可能会大发雷霆,把这家医院给拆了。
陆寒时一进病房,看到的就是唐初露瑟缩在病床一角的画面。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膝盖间,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让任何人看她的脸,也不愿意跟任何人对视。
只要有人试图稍微走近她,她就会不停地将自己往回缩,要是有人触碰到她的话,她会像发了疯一样,去攻击那个触碰她的人。
陆寒时明白,这是一个人完全进入了防卫机制之后才会有的表现。
一旁的医生见陆寒时进来了,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连忙走了过去,面露难色的说:“陆总,夫人虽然伤得不是很严重,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有的伤口也比较深,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我怕会日后留下疤痕,而且夫人受伤的地方应该都比较封闭,如果不好好上药的话,我怕她会感染什么病菌。”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