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一口郁气堵上胸口,忽然想骂脏话。
他直接关了电脑,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冷着声音对那两个吵闹得不行的人说:“出去。”
邵朗猛地抬起头,他对陆寒时有情绪时的声音可太熟悉了,不管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他连忙拖着周绒绒站了起来,“好的,我们马上走。”
他跟陆寒时也算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见他失控过。
唯一一次看到他喝醉,是他偷偷瞒成家里人回国,说是要去找一个人,结果回来之后就失魂落魄拉着他去酒吧买醉。
就是那一次,他知道了陆寒时这个男人生气起来有多恐怖,多可怕。
门被关上,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周围是无边的寂静。
陆寒时忽然觉得脑海里面一阵疼痛,他用力地按着眉心,企图抵挡这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感直接汇聚到心脏,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脸色有些难看。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没有来的头疼。
他只当自己是太累了。
北城中心医院。
唐初露不管走到哪里都有那些医生对她吹彩虹屁,之前对邵宝做的那列手术让她声名大噪,一下子就让她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可她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眼看快要到下班时间,直接去了关肃的休息室。
破天荒的,她竟然发现这人没在。
她有些纳闷,关肃从来就没有早退过,这次是怎么了?
车上。
关肃觉得那种烦躁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有些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车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蒋宝鸾不来缠着他,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不满是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他从根本上讨厌蒋宝鸾这个人,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他都不满。
哪怕是她不再缠着自己,他也觉得是她在欲擒故纵。
关肃忽然抵了抵牙,在前方十字路口调转车头,又直接往医院开去。
唐初露正在看一份病人的病例。
一个孕妇的胎位不正,很快就要面临分娩,她和产科医生商量着是否应该使用帝王切开术。
她忍不住想到许清嘉,自从莫先生警告了她们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又或者还是已经被莫先生那个渣男拉着去打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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