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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露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之后才摇摇头,“不去也可以,反正之前也只是试一试,最重要的还是医院的事情,而且妈现在的状况很差,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准备比赛……”
从小到大她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局面,她从来就没有过鱼和熊掌兼得的情况,基本上都需要她在两个自己非常在意的选择中舍弃另外一个。
她是一个医生,很多时候拿着手术刀面对病变的器官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办法做到两全其美,只能够尽力保住更加重要的那一部分。
失去的,也没办法回头。
夜逐渐深沉。
两人彻底说开之后,陆寒时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唐初露继续在医院值夜班。
到了整点的时候,她起身去了唐母的病房。
这段时间唐春雨都跟唐母住在一起,房间里面买了两个床位,方便她照顾。
果不其然,她进来的时候,唐春雨已经在床上睡得很死了。
之前她叮嘱过她晚上一定要定时起夜确定唐母的情况没有恶化,每次她都坚持不到后半夜。
唐初露摇了摇头,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可偏偏唐母又不愿意让她请护工,说是唐春雨照顾的很好,请护工又要多花钱。
她哪里不知道唐母就是在无条件偏袒唐春雨?而且护工做的事情她另一个女儿也能做,为什么不干脆都让唐初露包办?
她站在那里看了唐春雨几眼,便收回视线,去察看唐母的情况,确定一切正常之后,她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却跟过来查房的裴朔年对上了视线。
裴朔年也没有想到刚好会在这个时间遇到唐初露,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平静地跟她打招呼,“情况怎么样?”
唐初露将门轻轻关上,到了走廊上对他说:“各项指标都还算稳定,只是外物的干扰太大,如果不及时手术的话……”
再拖下去,唐母真的只能够靠机器来维持生命。
裴朔年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沉重,除了沉重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情绪,但被他很好掩藏过去。
他看着唐初露,想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转眼又想到什么,像被针扎一样将手收了回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他扭过头,没有正视唐初露的眼睛,神色也比往常冷漠,“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唐初露:“嗯。”
裴朔年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唐初露没有多想,和他背道而驰。
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