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讲,应该是晓烟的母亲,但是晓烟的哥哥看上去跟她们的爹也差不多,都是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长期被紫外线照射,衰老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些。万一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嫂嫂,那叫娘不就尴尬了。于是,墨晓嫣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只是礼貌的保持微笑。
“丫头为了这个家受苦了,都是我们没有用,没有本事……”女子拉着晓烟的手进屋里凳子上坐下,冲里屋吆喝一声,“五儿,给你大姐姐倒碗水。”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应声而出,利落的从门外窗户下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然后又从旁边的木头柜子里拿了一个碗,他想了一下,一手拿碗一手端水瓢就进了屋里。
“大姐姐喝水。”把碗放在桌子上,水到八分满,水瓢就放在一边了。
“五儿,如此成何体统,且不说水瓢放桌上不成样子,就是这井水,也不是咱家待客之道吧。”女子面有愠色。
“儿以为大姐姐从城里赶路回来,路虽不远,但见大姐姐身娇体贵定是乏累,井水冰凉解渴,不似热水还需稍等稍凉才能饮用。又恐一碗无法尽兴,遂置水瓢于桌上,大姐姐喝光碗里的,便能再续上。”小男孩说的头头是道,女子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危险,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可你大姐姐是女儿家,井水寒凉,对身体不好呀。”
“母亲所言极是,儿这就换热水来。”小男孩说着就伸手拿碗,却发现碗已见底,而大姐姐正要伸手拿水瓢。
墨晓嫣略微有点尴尬,她确实渴了,人家娘两对话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正要续杯之际,小男孩要换水,她赶紧把瓢里的水倒碗里,把空瓢递给他,“井水清冽可口,正合我意,再给姐姐舀点来。”
“井水虽好,但多饮无益。大姐姐若仍未解渴,我去取热水来,用扇子让它快些凉。”小男孩接过瓢,转身往门外走。
“五哥儿真是伶俐,不知在哪读书?”墨晓嫣惊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能这么细心,表达还很流畅,而且说的还不是白话。
“大姐姐真真是失忆了,当初是大姐姐亲自送我去姐夫家的啊,还叮嘱我要好好读书,认真做学问。”小男孩的声音从窗户边传来。
墨晓嫣嘿嘿一笑掩饰尴尬,假意挠了挠头开始环顾四周。这就是一间泥土房,里外两间,透过门能看见里屋有个挂着帘子的床。她坐的这间,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木床,枕头和被褥看着虽旧,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自己受苦受累不说,还拉扯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娘看你的行李都没多少东西,定是银钱都给我们了,自己都没置办什么像样的衣服。”女人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墨晓嫣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虽然是生物学娘亲,但她初来乍到,“娘”还是有些叫不出口。
“咳咳咳!孩子回来是高兴的事,你哭个什么劲儿?”晓烟的爹回来了。
“就是,不说了,都过去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