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老子上辈子把我爷爷古董砸了都没挨过揍,这辈子带个孩子摸鱼还被打的这么狠。挨揍是其次,苏母边揍边说的话深深刺伤了杜铭。他这才发现苏母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生儿子也只是为了争宠,为了锦衣玉食。苏母一边用苏碧染的书卷使劲儿抽她的屁股,一边恶狠狠的威胁如果弟弟死了她再失宠,就要了苏碧染的狗命。
直到胳膊酸了,苏母才停下,苏碧染赶紧爬起来去看看弟弟怎么样了,这个小人是她最亲近的人了。看到弟弟还在熟睡,苏碧染换了他头上的帕子就出门去请郎中了。
从那以后,苏碧染就不再奢望能与母亲亲近,这个任务取消以后,苏碧染就开始谋划自己的未来了。
一众公子哥儿中,苏碧染最中意的就是知县杜老爷家的长子,而且苏碧染也发现杜公子对自己也有意思,情诗都送过好几首了,就是写的太差。
苏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根本不是苏碧染高嫁的砝码。苏碧染又是庶出,即便很有才华人缘也好,也很难被大户人家的长辈相中。在这个婚姻由父母做主的年代,不被长辈喜欢就很难突破门第限制高嫁。
苏碧染想,如果能过继到主母名下,就有可能顺利嫁给杜公子。若是这样,就必须让苏父明白苏母作为母亲的失职,苏父人到中年,已经不在意美貌,更在乎家庭和睦母慈子孝了。
苏碧染还没来得及谋划怎么让苏父知道苏母的自私,弟弟就出事了。
苏碧染外出参加游园会的时候,吃完糕点的弟弟要苏母带他去河边摸鱼,若是平时苏母肯定拒绝,正好主母也在,她说孩子爱玩是天性,应该让孩子多玩多体验。许是为了展现她慈母的形象,苏母竟然答应了下来,并且在主母的目送下坐上马车离去。
孩子哪认识去摸鱼的路啊,随便去了个地方就要下河,结果水位上涨的河水,直接卷走了弟弟。
苏碧染回家的时候,弟弟已经冰凉的躺在院子里了。
“是谁让我弟弟躺在院子里的?”苏碧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大声质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苏碧染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可谓肝肠寸断,然而再怎么伤心,弟弟也回不来了,她在这里唯一的念想也断了。
“是娘没有用,没来得及拉住你弟弟?”苏母抹着眼泪,慢慢的走到苏碧染的身后。
“不怪母亲,毕竟母亲从来都没有带过孩子。”苏碧染悲痛欲绝,反而显的苏母并不是特别悲伤,再加上这句话,苏父看苏母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猜疑。
那晚,苏碧染屏退左右,跟苏母单独聊了一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了一遍。
“连这么简单的计谋都识不破,你还想在这个家里有什么立足之地!穷人家的就是穷人家的,蠢笨至极。”苏碧染听完过程,咬牙切齿的对着苏母说。
明显是主母知道她不曾尽过母亲的责任,故意激她,即便弟弟安全回来了,也会落下话柄:堂堂侧夫人带着孩子去河边摸鱼,自家的池塘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