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愤怒与鲜血的耻辱柱。
这份耻辱注定要被偿还。
来墓地之前,商问用身为上士所拿到的第一笔军部津贴花高价买了三束花,在他手捧花束顺着名字的排序走到珩所在的墓地之前时,他赫然发现,此地已经被虫捷足先登。
而看对方白净的,没有任何虫纹勾勒的皮肤,这位比他抢先一步赶到的竟然是一只雄虫。
商问隐约记得,珩曾与一只听起来脾气相当不好的雄虫定了婚。这只雄虫身上的衣着配饰皆非凡品,可以见得其背后的家族也颇具势力。
他听到了从那只雄虫口中吐露出来的“贱雌”二字,也听到了那雄虫含糊的咒骂之声。
商问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静。
若是珩还活在世上,他想必要为之打抱不平,但他既然已经深埋进了土里,地表之上的虫对他如何评价,想必也不会影响他的沉眠。
而且,像珩那样子的老好虫,是不会因他虫的咒骂而愤怒的。
商问恭敬地欠身向眼前的雄虫行礼,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在珩的墓前,当他屈身而起时,却听见身侧的雄虫用相当不和善的语气问道。
“你的花哪里来的?”
感觉自己好像遭到了无妄之灾,商问略有几分无奈地抬头。
他看到的,是一张尽显狼狈的,苍白的脸,在通红的眼眶之下,眼睑之处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浓重的黑青色,如果不是又确认了一遍,商问恐怕无法相信,这么狼狈的一只虫会是社会捧着长大的,要月亮不给星星的雄虫。
而联系刚刚的,好似有几分沙哑的咒骂声。
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这只虫有几分可怜——可怜与其订婚的雌虫埋骨荒地,又可怜这只雄虫许是付出了那么点儿真心。
他的真心不曾被珩察觉分毫。
商问从自己捧着的另两束花中抽了一支他也叫不出名字的,淡黄色的花来,递到那只雄虫手里。
雄虫这种存在向来是不会对雌虫道谢的,商问也不指望对方能在这么个社会中变得彬彬有礼,向珩献完花后,他缓步迈向雷文所在的墓走去。
他将第二束花放在雷文墓前,起身时,恰巧瞥见朝他走来的阿兰。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阿兰在这次远征战中受了伤,偌大的伤疤顺着脖子直接蔓延到了胸口,虫族的祛疤液只能使它变淡,要完全恢复还需等一段时日。
阿兰挑眉看着他手中的花,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想让人将他打一顿的嘲弄。
“还挺有情调?”
商问早已习惯了阿兰的说话态度,随手给他也丢一支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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