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饭厅的路上,安心远还在装模作样。
蹦蹦跳跳,“吃饭,吃饭饭咯。”
“吃饭饭,长高高。”
家仆无奈,更是惋惜,当年人人羡慕的省城才俊,今日却成了这般模样。
终于,他们来到饭厅。
安心远一眼看到坐在主位的父亲,便险些演不下去,眼中闪过泪光,但等他看到安哲,心中恨意便将委屈彻底压制。
‘顾先生说得对,要一击必杀!’
‘否则父亲心软,我这五年苦楚,如何得以还报?’
“呀,大哥来了,爸,咱们吃饭吧。”安哲面对安心远,佯装几分尊重与呵护,可他端着餐盘,就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大哥乖,好好吃饭,可不要再把饭打翻了。”
安道忠望来,不忍,却也没办法。
大儿子呆傻,吃饭总不能好好吃,偏偏给他放在地上,边玩边吃才行,就算家仆喂他,他也不愿意。
安心远微愣,在地上吃饭?
那待遇岂不是跟狗一样?
或许这是自己呆傻时的本能所为,但若不是安哲下手,并且劝慰这父亲随遇而安,他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待遇?
安心远出神时,饭碗已经被放在了地上,安哲继续笑道,“大哥乖,快过来。”
那目光,看似关爱,但确确实实将他当做了一条狗一样对待。
‘好好好。’
‘我们便……拭目以待吧。’
安心远依旧隐忍,因为昨夜他苦思冥想一夜,算准了今天是用药之时,倘若在饭后安哲要喂他吃药,他大可以当场将安哲戳穿。
等安心远就位,安道忠也收回了目光,安哲亲自为父亲倒茶后落座,才听安道忠说,“不是说要久留几日?为何昨夜突然返回?”
“爸,还不是大哥哭着喊着想家,我被闹得实在没办法嘛,而那李泰……呵呵,浪得虚名,也并未查出大哥的结症所在。”
安道忠哀然一叹,“唉,真就没了办法啊。”
安哲苦笑,也在安慰,“但至少,大哥现在能吃能睡,无需为琐事烦恼,天真浪漫。”
“你倒是看得开!”安道忠横来,他一直不喜次子,可现在也只有次子可以接替他了,但言辞严厉却从未改变。
安哲惶恐,“爸,我这不是也想让您宽心嘛,五年了,我们想尽办法,也不得其解,或许这就是命数,大哥英才,老天都嫉妒啊,才遭此厄难。”
“命数,或许吧。”安道忠摇头,“但治疗还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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