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凤眸流转,周身的寒气似有若无地释放着,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云舒浅压下心中的紧张,保持着仰头对视的姿势,不管这男人想干嘛,气势上她都不能输!
然而,一盏茶过去了,容璟依旧巍然伫立,丝毫没有动静。
那双睥睨众生的眼眸,牢牢锁定在云舒浅身上,不由让她脊背冷汗直冒。
这男人到底想干嘛?有话说,有屁放!耽误本姑娘睡觉安胎,想闹哪样?
“王爷,臣女知道自己天生丽质,但您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臣女,臣女会害羞的呢”
“厚颜无耻。”
“多谢王爷夸奖。”云舒浅一脸坦然,“王爷,您纡尊降贵特意跑来臣女闺房,总不会只为了来夸奖臣女的吧?”
说话的同时,云舒浅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两脚故意踩在床踏板上,让自己的视线跟对面的男人持平。
他站着,她坐着,居高临下被压迫的感觉,很不舒服。
容璟眸光闪烁,修长的手指忽然捏住了女人尖巧的下巴,冷嗤出声:“云舒浅,你勾搭男人的本事不小,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王爷有话请明示,臣女实在不懂。”说人话,会不会?
见男人隐约要发作,云舒浅嘴角扯出一抹假笑,连忙开口:“王爷,您要是实在忍不住想弄死臣女的话,好歹忍到六国宴结束。”
“毕竟臣女这块‘挡箭牌’是您精心设计出来的,要是在宴会前受到了什么损伤,您多划不来。”
“本王觉得现在结果了你,很妥。天辰国太子都派人上门送请帖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明目张胆勾搭男人,这女人当他死的吗?
……
两个时辰后。
整座王府,仿佛是一座冰窖,明明烧了地笼,下人们依旧觉得飕飕冷。
此时,重山院,一间密室内。
容璟墨发随意地散落着,手里拿着逍遥阁最新的密报,正一目十行。
颜一快步走进密室,小心翼翼地开口:“主上,王妃接到天辰太子的请帖后,立刻带着贴身丫鬟出府了。”
“咔!”
厚厚的一卷竹简,应声断裂。
“主上,下面探子来报,天辰国太子夜子染患有很严重的心疾。”
“之前在街头突然发作,九死一生,是王妃救了他性命。”
“想必这次他连夜派人请王妃去驿馆,应该也是为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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