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无法阻止所有人，只要他们想，不管她再怎么阻止他们总能找到办法。

看着那些本来鲜活的人命因为贪欲变成行尸走肉的丧尸，连清甚至开始思考叶随的到底是不是对的，人类到底值不值得，自己非要多管这个闲事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夜晚，连清坐在其中一个城市里搭建起来的基地城头上，眺望着远方，心情很差。

“姐姐。”

希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连清身后，为她披了一件披风，然后坐到了连清的身边。

“已经那么多个城市了，你还是无法接受吗？”

从一开始的崩溃阻止，到下一个城市苦口婆心的劝解，到第三个城市逐渐放弃，直到现在，连清总是在解释后什么都不做，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兴奋至极的人类冲出能保护他们安全的基地，自顾自的奔赴深渊。

看起来连清已经无所谓了，实际上每次她都会在晚上来到城墙上坐着，每次连清都能从黑坐到亮，然后一个人走回去。

连清总是每到一个城市当然要看看不同的风景，可这末世，哪儿来的风景可言，更何况丧尸的视距很短，就算再努力眺望，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她想努力看透的，是人心吧。

只有希望最清楚，连清不是真的不在意了，她只是在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终究太过渺，渺到无法左右其他饶时候选择让自己不去因为做不到的事情而白费精力。

“我在努力。”连清笑着开口，只是希望知道她并不开心。

“其实姐姐你真的已经做得够多了。”

这么几个月希望一直陪在连清身边，每次发生了这种事后都有很多人指责为什么连清要告诉他们真相，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去送死，为什么，不让希望这个丧尸王控制住丧尸不去咬伤人类。

他们都塌下来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但这个世界是所有饶世界，个子高的缺然可以顶着，但当个子矮的人什么都不做反过来指责个子高的人没有将这个塌下来的顶好的时候，个子高的人也会委屈的吧。

别希望拒绝控制，就算他控制了，那些自己要找死的人类不还是会反过来指责希望和连清不想让他们变好吗？

但希望和连清不同的是，他从来都不在乎人类怎样，他坚持在跟着连清做这件事只是因为连清在坚持做这件事而已。

所以他不会想今又有多少人冲进了丧尸堆，也不会在意那些跃跃欲试又放不下自己命之人制造的酸言酸语，但他会为连清感到不忿。

她是丧尸，如此尽心尽力的为人类考虑换来的却只有不理解，那还不如不做，任其自生自灭。

“但凡事有好有坏啊。”连清笑笑，“有很多人贪婪的想冲进丧尸堆里，但也有对能活命而感到满足的人，他们会拉着我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