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脱手,槐趔趄两步,险些没有站稳。
眼睁睁的看着丞相将宋宽也猛的推开,连清的眼里淌着因疼痛而蓄满的生理泪水,微张着嘴,血液逆流,不断的从伤口处往外溢。
本就是鲜红的华服此刻竟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女儿的身体里插着两把剑,一时间丞相竟然不敢去碰。
“峥……峥……峥嵘……”
每一个字,宋宽都吐的无比艰难,怀善抱着儿子,哭的声泪俱下,他却满眼都是跌倒在地的连清,他朝着连清的方向伸出手,但她却太遥远了,他触不到。
血泪模糊了宋宽的眼,他好不甘心。
愣了许久,槐终于动了,一点一点的朝着连清靠近,每一步,都无比缓慢,甚至在终于要靠近她时,突然自己像受了惊吓一般退了回去。
他的眼里,不再是一潭死水,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她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看不得,那个颜色,看不得。
槐摇着头,呼吸急促,有什么东西不是控制的涌上眼眶,他猛的朝连清扑去,两把剑从她的身体里飞出,银光乍现,暖黄色的光将连清整个人包围在其中。
丞相被弹开,他想要靠近,却被槐一个眼神喝退。网首发
不知为何,他突然相信,这个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救她的女儿。
皇帝见此机会,当即打算偷袭,忽然遮天蔽日,银白的屏障早已消失,狂风大作,暖阳高挂的晴空被黑色的乌云吞噬,入目一片黑暗,竟然只能看到被那一束包裹着连清的暖黄光芒。
妖风肆虐,漆黑霎时转换为了血红,天空之上,妖物横行,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吼叫,哂笑不停的在人们耳边回荡。
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皇帝,接着是两双,三双,无数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黏腻,阴凉。
“杀光皇族和怀族,为妖王报仇雪恨!”
槐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被暖黄光芒包裹的连清,不曾有半秒的挪开,冷冷的下令,乍一听,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妖王。
可到底不一样了,指甲嵌进手心的软肉,冰凉的鲜血顺着指缝滑下,他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是匆匆跑来的阿雅,还是丞相,都被他压制在外,除了他,谁也不能靠近她的周围。
皇宫内,哀嚎此起彼伏,对槐来说,本该是最优美的乐曲,但却无法捕捉到他半分笑脸。
血在妖力的作用下已经停止了汹涌,但连清仍然痛苦的皱着眉,呼吸浅到几不可闻。
槐曾说过,他只救得下能救下的人,如果连清真的死了,他也无法起死回生。
连清现在的状态,如果硬要形容,应当就是已经整个身体都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