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又从自己的破布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册子让路暨拿回去好好练,然后再在主要的地方叮嘱了几番便不再和路暨废话,转身就消失了。
连个再见都没机会说的路暨手指在册子上摩挲,感受着册子上还残留着贾翩的余温,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也不清楚了,到底贾翩是他,还是贾灵是她。
但转念一想,好像不管哪个是,对路暨来说好像都没有什么影响,他崇拜的,不是一份躯壳,而是皮囊下,充满魅力的灵魂。
紧赶慢赶,连清终于在饭点儿赶回了春香楼。
事实上这个饭点儿不算饭点儿,这里的姑娘为了好吃身材从来不吃晚饭,所谓晚饭,都是给那些干活儿的人准备的。
偏生连清是个异类,不仅要吃,还要大吃特吃,别看春香楼是一个青楼,但春香楼聘的厨子做菜可是一绝,这要是不好好吃个够,可太亏了。
连清吃饭一向讲究又快又优雅,她受不了一粒玉米粒都要嚼上几百下的温吞,也不似干粗活累活饿极了的人一样囫囵吞枣,不会包的腮帮子鼓鼓的,但嚼的很快,什么都会夹上两筷子,也不挑,好像吃啥都很香,就算是不饿的人见了,也会莫名其妙的被勾起食欲。
外头的姐妹们已经开始在这还未完全黑下来的傍晚开始了每日的工作,因为下午路暨来过的缘故,妈妈特许怜花今日不用接客,所以她才得闲跑到了这里。
早已经习惯了不吃晚饭的人,看着贾灵吃的很香的样子,竟也不自觉的走到了桌边,待怜花反应过来时,她的手上已经有了一双木筷。
觉得有些尴尬,怜花刚想放下筷子,又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顿了顿,夹起了桌上的菜。
她吃的不多,眼睛饿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胃口,大多时间都是在看贾灵吃。
连清吃着饭菜,抽空看了怜花一眼,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话,继续自己的干饭大业。
吃饱喝足,肚子胀的圆圆滚滚的连清瘫在座椅上打饱嗝,怜花没急着走,而是顺势坐到了连清旁边的位置,突然开口,“真羡慕你。”
不用顾虑身材,想吃就吃,在这里,格格不入的那么理所当然,“我有时候真的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来这儿气我的。”
井底的蛙发现井里突然多出了一条漂亮的锦鲤,头一次见着这样的稀罕物,自然是羡慕的紧。
一边剔着牙,连清斜睨了怜花一眼,悠哉的翘着二郎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鄙人受宠若惊啊。”
就知道从贾灵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她喜欢的话,怜花倒也不觉得刺耳。
的确,光是那羡慕的想法若放在几日前她都一定不会承认,更何况是直接说出这种话,但短短几天,她看到的,她听说的,她经历的,都给怜花带去了不小的冲击。
今日在杨杰墓地前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