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却默认的事实与规则。
至少以前是这样,可现在看宋友谦的样子,班主任已经明白了,他要自己打破这个为了讨好他而成立的畸形规则。
班主任沉默良久,看了一眼还哭的可怜的那个女同学,最后不得不妥协。
“行了,同学们之间偶尔产生摩擦是正常的,都散了吧,蒋同学你过来,老师带你去擦点药。”
班主任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顺着走了下来,既然都这么发了话,这些学生也不敢继续纠缠,姓蒋的女同学愤愤的跺了跺脚,觉得委屈,咬着唇跑出了房间。
其余的同学见状也纷纷作鸟兽状散去,直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宋友谦和连清。
连清蹲下身来,默默的捡着地下散落的药丸,宋友谦从上至下看着她发旋处还在渗血的头皮,针扎一般的痛感从心脏处绵延至指尖,眼眶有些红。
“别捡了。”他说,“一会儿我让人来打扫,你和我去上药。”
“不用了。”连清动作未停,淡淡的拒绝,“都是些小伤,一会儿就过去了。”
她又突然停下,转头认真的望着宋友谦,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嘴角扯起一个浅显的弧度,“谢谢你。”
她不说谢谢还好,她一说谢谢,宋友谦反而更疼了。
明明是我挑起的这个头,明明是因为我他们才会那么有恃无恐的欺负你,明明我才是最残忍的刽子手,你为什么要谢谢我,我有什么好值得你感谢的?
无以复加的难过突然溢满胸腔,堵的他很难受,似乎空气都稀薄了不少,难以呼吸,宋友谦想说话,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害怕一张口,就是哭腔。
所以他默默的蹲了下来,陪着连清一起将地上的药丸捡了起来,药丸真的很多,而且种类不一。
宋友谦看着连清将这些药丸分好类,认真的吹去上面的灰尘,那副宝贵的样子,好像这不是药丸,而是黄金。
“水壶坏了。”
连清有些懊恼,“这个多少钱?”
一看就知道和自己家那个十几块买来的热水壶不在一个档次,出来一趟,又得赔钱了。
“不是你打坏的,不需要你赔。”
有些时候宋友谦偶尔能get到连清的心中所想,其实她的很多想法都很好猜,比如站在她的角度,几毛钱都会计较的人,自然会担忧这个水壶很贵。
从开始到现在,宋友谦心里那阵阵钝痛就没有停止过,他看见了装着药瓶的包装袋,觉得很是眼熟。
突然就想起了他住在连清家里的那一晚,自己似乎见到过那样的包装袋。
“你吃这个药吃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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