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抿了抿嘴,“事关前途的事情,你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呢?”
“不是的。”宋友谦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只是觉得,人真的特别特别的脆弱,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在生活上,人都可以很坚强,但唯独面对病痛,人就会变得很脆弱。谁的人生里没有出现过小病小灾呢,我只是希望,在别人有需求的时候,能够帮上一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用钱堆砌不实的同情心。”
就像是慈善家和乡村支教老师一样,一个,是远在天边用钱散播自己的好意,一个,是近在眼前,用自己的努力播种耕耘,没有说谁一定不好或是谁一定更好。
只是比起远在天边,宋友谦更向往近在眼前而已。
宋母很感动于宋友谦的这番热心肠,但她对他突如其来的想法,还是不赞成的多,“这件事是大事,你现在想学医也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激起了三分钟热度,妈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等你自己真正确定了人生前进的方向,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妈不拦着你。”
“谢谢妈。”
“叮零零”手机铃声打破了母子之间的交流,宋友谦拿起电话,是班长打来的,唯恐连清又出了什么事,赶忙接起,“喂?”
“宋友谦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友谦请假的时候只说了有事出去一趟,没说多久回去,所以班长打电话来问问。
“出什么事了?”
“啊?”班长懵逼一瞬,“没出什么事啊。”
电话这头的宋友谦顿时松了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缓缓落下,“那你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们不是计划好了一会儿去泡温泉吗,问你多久回来,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自己去。”
原来是这件小事,宋友谦本打算推辞自己不去了,但又想到了他还是不去连清不好办,想了想,回答,“我现在就过去酒店,到时候一起走吧。”
说实话,宋友谦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清。
当所有事实的真相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摆在他面前时,那些触目惊心的过去,让他不敢看,不敢触碰。
一回想起自己对连清的所作所为,就会觉得自己无比的混蛋。
懊恼不已,却连当面和她说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手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还是没按下门铃。
他正纠结的要命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连清正打算出门,门外突然莫名其妙的站了一个人,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宋友谦也吓了一跳,“我去”一声连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了墙壁才停下。
连清总感觉他在这儿站的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略有些疑惑,“你找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