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阻止了慧娘的牢骚,问道:“你可认得那位小姐?”
春兰抽泣道:“不认得,是个生脸,应该是第一次来,而且那位小姐是一个人来的,点了份甜点吃完就走了。”
林晏晏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被算计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这块帕子是那人故意落下的?”慧娘惊诧不已。
“你想啊!咱们同源楼开张至今,都是老客带新客来,什么时候见过那位小姐第一次来且独自一人前来?而且这么巧就落了一块沾有痘浓的帕子。若是出了痘脓,此人必定脸上长满了水泡,一眼就被人看穿了,可见这块帕子不是她的,她是特意来传播疫病的。”
“至于目的嘛!如果能让我也染上天花,病死了,自然是最好的结果,退而求其次,咱们同源楼发现了天花疫病,肯定要关门歇业,搞不好同源楼的名声就此垮掉。”林晏晏分析道。
能想出这么毒的计策来对付她对付同源楼的,除了晴柔郡主那些人,林晏晏不做他想。
慧娘自然也想到了养容堂,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她们这是在谋命。”
林晏晏眸光森寒:“先熬过这一关再来计较。”
这件事,她会查实,不管是谁做的,她都不会放过。
萧潜刚审完陶总管和王院使,认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们抵赖,拿到供状后,萧潜命人把人犯押下去关押起来好生看管。
陆昭南啧啧摇头:“他们还真是生财有道,这一进一出,每年就是上万两的出入,陶总管占了大头,礼部官员每年也能拿三千两,最亏的就是王院使,每年才拿一千两,你说他到底图什么?他自家开的余庆堂是京城生意最好的药堂,还差这点钱?”
萧潜沉吟道:“想来王院使是看在亡妻的情分上,才帮小舅子一把。”
王院使做官做人如何他不清楚,但王院使的夫人早逝,他就没再续弦,独自拉扯两个女儿长大,可见王院使对其亡妻的感情很深。这一点值得肯定。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纵容妻弟与陶总管勾结,并从中牵线搭桥,提供各种便利之罪的理由。
想想看,那可是御药房啊,是保障宫中贵人们身体健康,甚至关系到性命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他们居然敢以次充好,从中牟利,连父皇用的药都敢做手脚,胆大包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他们。
“刚才问案的时候,你怎么没问那件事?”陆昭南不解。他觉得光凭一个陆永庆是做不了那件事的,陆永庆只是在账簿上动手脚,还有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呢?他不相信身为太医院院使的王大人就半点不知情,而陶公公更是那件事的直接受益人。不然靠熬资历,他这辈子都当不上御药房总管。
萧潜道:“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个月,还是等你父王那边有了消息再做计较,否则,他们心里有了准备,或是走漏了风声,事情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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