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还数父皇。
“不能说一点怀疑都没有。”皇上道,他的几个皇子都很敬重信阳,逢节庆必登门拜访,礼数周到,唯有老四从不登门,撇的实在太干净了些,反倒叫人生疑。但他那会儿更多的还是出于另一层考虑,他已经决定了继承大统的人选,就要为他的继承者尽可能的扫清所有障碍和隐患。所以,默许了所谓的老四的眼线把他得了重病时日无多的消息透给了老四。
“你大哥出事后,孤才真正怀疑他,你四哥啊,还真没叫孤失望。”皇上叹气。老四也不容易,一个人要收敛起自己的本心去伪装,而且一装就是这么多年,让人挑不出半点错,不容易,同样,也很可怕。
萧潜恍然大悟,难怪父皇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关进大牢,而且要求三司会审,刑部查到周广升的漏洞后,父皇当天就把大哥给放了,也没一句多的话,按说以大哥的地位受了冤枉,总该有个说法。颁道旨意安抚下什么的。
父皇真的是在布局,就为了揪出四哥。
皇上拍拍萧潜的手背:“潜儿,这次磨难也是孤对你的最后一次考验,孤的时间不多了,孤看了这么久,相信这一次没看错人,明日孤会宣旨,立你为太子。”
萧潜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没有肖想过太子之位,但他觉得这事儿可能性不是很大,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谁知就在今天,而且父皇亲口说出时间不多了……
“怎么?没信心当好太子?”皇上玩笑的口吻问道。
萧潜起身,郑重跪下:“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定不负父皇信任,只求父皇千万莫要说灰心丧气的话,胡太医和晏晏或许有办法……”
皇上摆摆手:“他们都看过了,孤心里有数,江山交给你,孤放心。”
当萧潜走出紫宸殿,贤妃还跪在那,见他出来,一双眼,三分期待,七分戒备的望着他。
萧潜知道母妃想听他说什么。
很遗憾,这恐怕是母妃唯一一次对他有了期待,却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萧潜什么也没说,神色默然地离去。
“萧潜……”身后传来母妃的呼唤。
萧潜没有回头。
很快贤妃被传进了紫宸殿。
贤妃跪在帷幔外听皇上说话。
“别想着再给老四求情了,老四走到今日,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没有责任,但孤为了给未来新君留点颜面,孤不会降你的分位,孤会留下旨意,将来你即便是当了太后,也只能居住在宸华殿,不得干涉朝政,不得干涉后宫,没有老十的许可,你不得出宸华殿半步,贤妃,好自为之吧,你最看不上的儿子要成为大周新主了,你若好好的,将来还能享享天伦之乐,若一意孤行,余生孤苦也怨不了别人。”
贤妃哭的瘫倒在地。
她的儿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