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了一声,“去倒点热水来。”
周蔚麻溜倒了一盏热水,戚浔将手里的冰凌扔进去,血色瞬间在内化开来,很快她将血水倒掉,果然看到盏底留了一物,也是一个小薄片。
周蔚问:“是什么杂物?”
“不是杂物,是药,是白芷——”
“白芷?”周蔚睁大了眸子,“白芷和白附子是——”
“是一个方子里的药,白芷可排脓生肌,活血止痛,也是治疗外伤的良药!”
周蔚忍不住道:“证据!这便是指证傅世子的直接证据!再加上陌刀,足以证明余大人的死和傅世子有关!我们这便去报告大人!”
周蔚激动非常,起身便朝外跑,戚浔出了片刻神也跟了上去。
宋怀瑾一听又找到了和傅玦有关的证据,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傅玦的院子,而傅玦亦未想到,不过这片刻功夫,他杀余鸣的嫌疑也更重了一层。
“你又认得白芷?”傅玦看着戚浔,“你是仵作,怎会对药材如此熟悉?”
站在宋怀瑾身后的戚浔一默,心道这是重点吗?却还是上的前来,“仵作之术要用到不少医理药理,因此小人私下学过。”
傅玦道:“我所用之药的确有白附子和白芷,只不过,他们身上的药渣,一定不是在我院子里沾上的。”
他说至此,林巍接着道:“适才我回来才想起,每隔两日,会有人来收院内杂物腌臜,我们倒掉的药渣也会被一并收走,因此这药渣有可能出现在外面任何地方。”
宋怀瑾有些质疑,戚浔却想到张迅说过的,那位清晨入馆舍收杂物倒夜香的章老伯,“大人,驿馆内的确有人负责这些——”
她说完这话心底已有了成算,宋怀瑾却想,可也有人看到辛原修来拜访你,在你院子里沾上比在别处沾上容易得多。
戚浔看出宋怀瑾的心思,轻声道:“大人,先不论辛将军,余大人尸体上沾着药渣,那他遇害之地必定是在倒药渣的地方,只要找来章老伯问清楚药渣倒在何处,便能找到余鸣遇害之地!”
宋怀瑾也觉有理,与傅玦告辞,带着人去寻那章老伯。
暖阁内林巍看着一行人来了又去,无奈道:“这宋少卿有时候脑筋还不比那仵作清楚,可惜她是个女子,也当真古怪,一个姑娘家竟来做了仵作。”
他又道:“属下去打听过,这姑娘入大理寺刚满一年,如今很得宋少卿看重,验尸之技必是不凡的,除了验尸她也颇有推案之能,只是这次,她显然想错了方向。”
“也不是她的错,是凶手故意诱导。”傅玦望着窗外道:“楚骞,你回京城一趟查些东西。”
被吩咐的随从站出来,“主子要查什么?”
待傅玦说完,楚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