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也一道查下去,齐山长前几日醒来之后已请辞山长之职。”
戚浔对上傅玦的眸子便觉紧张,可面上却要镇定自若,“那便太好了,各处书院知晓此事,也算肃清学风了。”
他话音刚落,林巍从不远处的班房内出来,至傅玦跟前道:“主子,都交接好了。”
傅玦点点头,“那我便先回刑部。”
宋怀瑾应声,正想送傅玦离开,恰在这时魏文修在远处月洞门处朝他招手,宋怀瑾面生疑虑,看向戚浔,“戚浔,你帮我送送世子,我看魏主簿那边出了何事,莫非卷宗出问题了。”
他与傅玦告罪离开,戚浔却是一阵心惊肉跳,卷宗怎会出问题?难道……
“戚仵作刚才在做什么?”
戚浔视线还追着宋怀瑾走,傅玦却忽然低低开了口,戚浔心腔子狠狠一窒,转头便对上傅玦深沉的目光,戚浔想,他果然发现了,她垂眸,“明日要清点的卷宗有许多,适才卑职正打算提前翻检翻检——”
“嗯?”傅玦发出疑问的声音,“我并非说你在库房做什么,我是说你离开库房之后。”他看向她一侧面颊,“脸上未洗净。”
戚浔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去摸自己脸颊,适才她心慌意乱,回值房只粗粗洗了洗,并未去看是否洗干净,她眼底闪过懊恼,原来,傅玦只是在说此事!
“你最是谨慎心细,对自己怎如此粗心?”他往宋怀瑾离开的方向看去,“宋少卿虽是器重你,可你若在公事上有何差池,他可不会满心护你。”
说至此,他唇角微弯,语声愈发温和,“以后在差事上,可不能有这般疏忽,你是女仵作,能有如今的位置十分不易。”
戚浔刚放下去的心,又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上,若只是脸未洗干净,何至于傅玦如此叮嘱?不,这不是叮嘱,这根本是警告,他还是发现了她行迹古怪,只是他并没有看到她取出的卷宗是什么,只当她想偷看别的旧文书。
戚浔是聪明人,她心思急转,很快断定了傅玦之意,傅玦是想让她安守本职,否则有何差池,大理寺是个公事公办的地方。
她敛眸,“是,谨记世子教诲。”
这时傅玦又问:“书院的案子你是首功,可要哪般奖赏?”
戚浔摇头,“卑职分内之事,不敢求奖赏。”
傅玦低声笑了笑,“你不必怕我。”他语气温和亲厚,目光宽容妥帖,见戚浔低着脑袋不语,他干脆道:“若有别的案子,还要借你帮忙,这份奖赏,且先欠着,待你想到要什么,告诉我便是。”
戚浔心底五味陈杂,面上自然先应下,傅玦示意离开,林巍推动轮椅带着傅玦出去,戚浔想到宋怀瑾的吩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待傅玦上了马车离开,戚浔这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
日暮昏黄,戚浔望着傅玦的马车深吸口气,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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