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说至此,又忍不住呜咽起来,“那天晚上之所以吵架,是因为……是因为芙儿不愿意我们求太后给她赐婚,她今年已经要满十八岁了,实在该许人家了,早些年她还有借口拖延,今年我们为她相看了人家,还想着求太后赐婚,也算风光将她嫁出去,可她死也不嫁,还说了许多令我们寒心的话……”
宋怀瑾和谢南柯对视一眼,一旁傅玦问道:“你们为她相看的哪家?”
“相看的齐国公家的二公子齐桓,齐国公夫妻对我们芙儿也十分喜欢,两家长辈既然喜欢,小辈们又是自小相识的,我们便想着告知她此事,她一定是十分欢喜的,可没想到她却颇为着恼,仍说自己不愿嫁人。”
傅玦摩挲着指节上的伤痕,“她不愿嫁人,可是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钱氏叹气,“我和她父亲也是这般做想,可我们问她,她却说没有,还说想在我们身边多留几年,眼看着双十之龄了,哪里还能再留?他的哥哥十八岁成婚,姐姐十六岁便嫁了人,如今都不在京中,我们身边就她一个,如何能放任她蹉跎时光?”
余明堂也道:“大周的姑娘家,十岁还未成婚的并不多,她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再等两年,哪里去找家世好品行好的孩子去?我们做父母的苦苦相劝,她却说我们只是贪图齐国公府的权势,想让齐国公帮他哥哥调回京城,如此才大吵起来。”
淮阳侯府虽是侯爵府邸,钱氏又是县主出身,可余明堂和先淮阳侯都非良臣,如此使得家族没落,余明堂如今更是无一官半职在身,长子余嘉学少时不学无术,后来在外做了个五品玄武将军,迟迟未能调回京中。
宋怀瑾这时道:“你们可知她平日里可曾与人结怨过?”
余明堂和钱氏对视一眼,皆是茫然,又忍不住看向对面坐着的孙菱,孙菱摊手,“我也不知,她和我们出来游玩之时,未曾见她与谁生过争执,争执都无,又怎会有人想谋害她呢?”
傅玦问她:“你们是闺中好友,你可知道她中意谁吗?”
孙菱仔细回想,片刻后再度摇头,“这个……好似也未见她对哪家公子颇为关注,她大多数时候还是与我和玉萝她们在一处。”
如此,便了无头绪,宋怀瑾问孙菱,“郡主与她相约醉仙楼是哪日?”
“是三月十几便说好的,那日玉萝她们府上摆了宴席,说是府中玉茗花开了,邀我们过去赏花吃茶,当时我们几个人聚在一处,约好了二十六号醉仙楼一聚。”网首发
宋怀瑾道:“那时候她可曾与你们吐露过什么心事?或者可曾有何反常之地?”
孙菱抿唇摇头,“这应当没有,我们聚在一处,皆是玩乐嬉闹,少有谁不快的,非要说的话,倒是三月月初一次雅集上,瞧着她有些闷闷不乐,不过那时候是因为二月里她生了一场病,整个人恹恹的,我问她,她只说在府中养病憋闷的。”
宋怀瑾和傅玦看向钱氏,钱氏道:“二月里她的确病过一场,也是去城外庄子上小住之时染了风寒,回府之后又未如何吃药,就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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