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进了后堂,钱氏又是半晌悲哭,实在哭累了才被余明堂拉走,宋怀瑾将人送出去,返回之时问戚浔,“可还有别的线索?”
众人一齐入后堂,孙菱也跟在大家身后,戚浔边走边道:“死者衣衫上发现了些赤色泥渍,她被勒死之地应并不在假山之中,可去园内细查,死亡时间太久,剖验也无必要,卑职适才便未提,侯爷和夫人只怕也不会同意。”
宋怀瑾颔首,“应是不会愿意。”
戚浔又道:“除此之外,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应当在二十六日到二十七日之间,若园中匠人白日未曾见过二小姐,那她出事的时间便是在二十六日晚间,杀死死者的,是类似发带、腰带等柔韧布带。”
余月芙的遗体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长案之上,二十六日晚间,正是大理寺众人在醉仙楼庆功之时,那日遇到孙菱,孙菱久等余月芙未至,而他们怎会想得到,余月芙那时正被人活活勒死。
宋怀瑾对傅玦道:“王爷,死因和凶器都明了了,死亡时间亦基本确定,如今要确定凶手方向,您早间未进假山,当时戚浔验尸之时,注意到了死者靠在石壁上的模样,她衣衫齐整,人虽在视线盲区,可被凶手摆弄出的仪态却十分舒展,像是靠墙睡着了一般。”
宋怀瑾看向戚浔,戚浔便道:“卑职觉得这凶手对二小姐并非深仇大恨,而是心存怜惜,若只是为了藏尸,何不将人扔进山洞假山缝隙之中,那假山甬道险要处多处邻水,若是将尸体扔下去,被发现的几率会极大减少,可凶手只是挑选了隐蔽之地,一来说明凶手对山洞内路线熟悉,二来,只看尸体模样,凶手对死者感情很是复杂。”
宋怀瑾接着道:“下官倒是不曾注意,戚浔是女子,心思更细腻些,她当时说完,下官也觉颇有道理。”
傅玦没看到余月芙的死状,可听她二人这般道来,也觉有些意思,“如此,正与我们适才的怀疑合上,余月芙与人生了私情,却因某种缘故不能告诉父母,也难成婚,于是二人因爱生恨,最终酿成了惨剧。”
傅玦看向孙菱,狐疑道:“你们日常多在一处,怎会毫无发觉?”
孙菱瘪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谁会和芙儿有私情,大家平日里相处,都是差不多的——”
她说至此,眉间忽而一簇,“若非要说的话,有一个人,或许是比我们更加看重芙儿的。”
众人眸色一凛,宋怀瑾问:“谁?”
“就是适才带着我们进山洞的那位,名叫瞿嘉学,是工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在白鹿书院念书,还不到双十之龄便中了举人,去岁及冠,春闱却落第了,他学问算是不错,人也热忱,和玉萝家有表亲,因此常和我们一起出游,我记得他曾问我,说芙儿已经十八岁了,却怎么还未定亲。”
孙菱抿唇道:“当时我只当他存了戏谑嘲弄之意,还令他莫要多问,后来两次在玉萝家中商量出游,都是他主动提起叫上芙儿一起,这在我们看来没什么,因为他和我们关系都不错,且就算她不说,我们也要叫上芙儿的,可你们非要这般问我,那我只能想起这些小事,我可不是说他喜欢芙儿啊,我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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