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知道我们私下相会过,且京城之中,拱卫司的眼线颇多,我们一人暴露,总是会凭着蛛丝马迹找到其他人身上,那便是大大的不妙。”
他说至此,玉娘接着道:“其实先前早就和张伯联系上了,不过我们不敢贸然来见面,这才耽误了两月,我们一旦见了面,便要生诸多牵连,便是我入京之后,都只见过哥哥三次。”
江默道:“如今我与戚浔一同办过差事,便是私语两句,旁人也不会称奇,戚浔又救过你,算是你的大恩人,往后有何紧急之事,你独自去找她也不算什么。”
玉娘乖乖应下,戚浔也觉得如此最为稳妥,一旁张伯听着便道:“此番之后,下次看到公子和两位小姐再聚不知要何时了,老奴老了,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公子和小姐去涉险,实在是对几位老爷和夫人十分愧疚。”
戚浔连忙摇头,“不张伯,不说你这些年来如何回护我,便说当年事发之时,你虽未跟着去瑶华宫,可前后变故你知道,这便已经万分珍贵了。”
江默忍不住道:“张伯可还记得清楚?”
张伯混浊的眼瞳生出一抹悲色,“怎会忘记呢?那一年上元节,建元帝如常带着妃嫔和皇子们前往瑶华宫,几位老爷夫人自然随行,少爷小姐们彼时尚且年幼,便都被留在了府中,正月十四出发,正月十五正宴,本该十六回京的,可我们在府中久等一日,也未等到主子们归来,十七十八两日,皆杳无音信,到了十九这日,我们三家的府邸忽然被御林军监视了住……”
“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正月二十晚上,我们老爷从前救过的一个小太监,拼命回来报信,消息送入府中,老爷只有一个命令,便是想法子将少爷小姐们送走,卫陆宁三家为京城百年世家,自然有些门路,先将消息送到另外两家,紧接着只用了一夜功夫,便匆忙将少爷小姐们送出了城。”
张伯说至此,语声哽咽起来,江默面色一沉,替他说了下去,“我们兵分几路逃走,而京中案子审定的极快,皇子被谋杀的大罪,竟然在二月初一便被三法司会审定罪,二月初九,父亲母亲,和伯府伯母他们,一起被问斩宣武门外,三家上下加起来数百口,也诛灭九族,宫里的贵妃娘娘和四皇子也被赐死……”
当年的陆贵妃是江默的亲姑姑,他牙关一咬,看向戚浔,“三月初一,逃到西北边檀州境内的永信侯世子卫泽被诛杀,尸体被带回了京城。”
戚浔眼睫一颤,唇色都白了两分,江默又道:“三月初七,长肃侯世子宁璟的尸首也被带回,他刚逃至北面兖州境内……”
江默深吸口气,“这些,都是后来坊间都流传许久的,我还未入京便查到,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人是当年跟着去瑶华宫的,谁也不知道当年那行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室内一阵沉默,戚浔打起精神道:“当年去了瑶华宫的人不少,除了皇室之人,还有许多朝官与宗亲世族,只是这些人里面,无人愿意为我们三家说话,又或者,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事关皇室,任何揣测都有可能,戚浔又道:“万事开头难,咱们兄妹齐心,总有看到希望的时候,若是我能拿到那份卷宗,许多谜团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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