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的记忆虽然混乱,却仍旧记得赵勉这号人物,大部分原因都要来自在于容曦。荣国公对外孙的宠爱有目共睹,因此也一心想要推容麒上位。容曦身为他的外孙女,未出嫁前便行事不羁,后来嫌弃赵勉枯燥乏味,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在宫宴中都能与旁的美男子调笑。
她以前以为赵勉是懦弱好脾气,所以才对容曦的出格视而不见,毕竟容曦也带给了他无上的富贵荣华。时至今日才明白,他不过是隐忍蛰伏,等到有一日彻底将容曦摧毁罢了。
容莺走到内室,看到的就是容曦坐在书案前,面色灰败而呆滞,上好的西域地毯上散落着砚台和笔墨。听到人声,她头也不抬地说:“滚出去。”
容莺从小被欺负惯了,下意识有些怕她,但一想到如今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便壮起胆叫了一声:“三姐姐……你还好吗?”
容曦猛地抬头,眼中难掩惊讶:“你还活着?”
说完后,她又看到了容莺发丝遮掩下隐约露出的伤疤,随即垂下眼眸,沉声道:“看来你也受了不少苦。”
“把门关上,我有话和你说。”
容莺照做后,容曦便眼神怪异地盯着她,问道:“你我同为阶下囚,如今你却能自由入公主府,甚至穿着这等上好的衣料,被侍卫寸步不离地跟着?是萧成器还是梁歇,能让他们对你网开一面?”
“萧成器?”她想了想,皱眉道:“我记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
容莺为难道:“不瞒三姐姐,我死里逃生后重病一场,醒来便有许多事记不起来,究竟忘了多少连我自己也不甚清楚。”
她从前结识的外人很少,更不用说平南王府的世子,梁歇便罢了,怎么连萧成器都有一段?
“记不得?”容曦面色怀疑,“那要何时才能想起来,总不会连仇人也忘记了?”
她外衣半搭着,凌乱的发上没有任何钗梳,眼下也有几分萎靡的青黑,与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容莺不知道她这些时日经历了什么,只是觉得容曦才是真正不好过的那一个。她这样骄傲的人,如今却被曾随意欺辱的驸马给背叛囚禁,想必是既悔恨又愤怒。从赵勉脸上的指痕都能看出来,如果屋子里有刀剑,容曦绝对会毫不犹豫提剑砍杀他。
“是闻人湙。”她如实说道。
容曦愣了一下,随意露出厌恶的表情。“竟然是他,我才不信他是容怀璟。早在十七年前就死干净的人,也想充当什么皇室正统谋权篡位,当真可笑至极。”
容莺不想瞒她,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一告知。听到闻人湙待她非同寻常,容曦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冷哼一声:“我从前竟看不出,你有这等本事,竟能让闻人湙待你死心塌地。”
她当然知道容莺从前在宫中过得不算好,因此才更加担心。如今她被囚禁在此,容莺若肯帮她还算有一线希望,可若是闻人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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