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听上去真是个谦逊有礼的声音,是那个小值卫。
“哦哦哦,是你吧,Harbor,对吗?我知道你,我还——”
豁口者拖长了自己的声音,眯着眼睛:
“我还知道你的哥哥,一个光荣的正式城卫军,对吗?”
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喇叭那一头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说实话,真的挺光荣的,牺牲在城卫Ai手上,啧啧啧,说真的,槽,一听就想笑,呼哈哈哈哈哈!”
就像是在表演一般,整个牢房内被恶意的嘲笑填满,这是在用最纯粹的恶意来碾碎一个人的心。
吱——
果然,门打开了,应急灯也亮了起来,看来电源被暂时切断了,接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被记录。那个老实甚至有些胆怯的小城卫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根镇暴棍,冰冷地像一块铁。
啵,豁口者将手指从创口里拔了出来:
“难怪说别惹老实人生气。”
在羁押所的楼下,则是这一片区的城卫署。三个小孩子背着童趣包,一蹦一跳的,执勤员看了一眼,就继续忙起了和其他片区的联络:
“喂,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吵?”
“没事,就来了几个小破孩,在闹着找爸爸呢”
“你们也有走丢的小孩吗?”
羁押所内,应急灯闪着枯瘦的黄,地面浸了一片莹泽的红。
豁口者将染血的玻璃渣丢在地上,跨过了这个小值卫的尸体,摸走了他的电话,拨响了号码:
“爸爸来找你们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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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病房。
Cecilia呆靠在病床上,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任由着自己干瘪着,只有那呼吸还暗示着她灵魂的苟延残喘。
哔——
电视,忽然开了,传出了熟悉的歌。
Hier的《希望》。
这原本应该是希望的歌。
可Cecilia就像是被一把拖入了泥潭之中,她在这首曲子刚刚亮起的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刺猬般紧紧团起。
却挡不住。
哭吟像是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撞入她的脑海。
这是她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