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鼓槌,柔柔地敲着黑。
“老太婆,你知道的,小识我从来都不骗人的。”
或许是外面的寂静和人声给了她心安,又或许是这片黑暗孤独地让人发疯,总之,她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怯怯地出声:
“我不认识你……”
“唔,这话说的,好伤心。”
这句话好像确实染满了伤心,从喉舌倦倦地涌出来,甚至让那藏在黑暗里的她都泛出了一种说不尽的心酸,就好像外面正躺着一只大猫,却被丢在了孤独里,回不了家。
她忍不住往外挪了挪,挪了一点。
“唔,那我再说一次,你一定要记住哦?”
外面的人好像是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她听见了手指和头发摩挲的响。
“好。”
她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便得到了回答。
“我叫识,你可以叫我小识姐姐。”
“……”
“诶诶,叫一声嘛,不然你肯定记不住!”
外面的人这么喊着。
“……小识,姐姐……”
“哎!好,我在的哦,小识姐姐在哦!”
狭窄的黑暗在危机关头会给人一种安全感,但是时间一长又会带来一种绝望的孤独感,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找些声音来作为安慰,来安抚慌乱的心神。
但这一个过程很久,而填补这段过程的则是外面那个“小识姐姐”乱七八糟的叙述。
比如说对于长相的自夸,什么艳丽动人,眉眼含情,如吹破晚冬的暖风,辞藻艳丽地夸成一朵花;再比如身材的自夸,什么杨柳细腰,肤白胜雪,似浅瓷雕琢的人像,美词靓语地把她夸成了一个宝;这些华美的言语几乎快要把外面那人夸成了仙女,飘飘然于天上而凡人只可窥见那一丝的神辉。
“噗。”
她知道不合适,但她却有些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出来,但又很快地捂了起来。
“你笑了!”
外面那人好像跳了起来,很开心,又喊了一句:
“你笑了对不对!我就说我很厉害的嘛!”
接下来的时光似乎开朗了许多,就连黑暗也藏不住那逐渐解封的心,她开始应声了,她开始回答了,一字一顿,但也开始学会了说话。
而外面的人,每说一句都要让自己重复一遍那个称呼。
“小识姐姐。”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