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的人。
裴玉雯不知道自己一次醉酒就让花氏想了那么多,此时她正陷入噩梦之中。
在梦里,她穿着大红嫁衣,坐着花轿出现在国公府。她与有着京城第一玉树之称的长孙子逸拜堂成亲。然而刚拜堂就瞧见一支
黑衣人冲进来,对着他们大开杀戒。画风一转,国公府变成了将军府,那些死掉的人又变成裴家的熟面孔。
“啊……”
裴玉雯尖叫着坐起来。
冷汗从额间流淌下来,顺着脸颊钻进衣服里。后背一片湿渍,风一吹便打了个冷颤。
“姑姑……”裴子润推门跑进来,爬到床上,好奇地看着裴玉雯。“你生病了吗?”
裴玉雯趴在床上,深深地呼吸着。直到平复好心情才挤了一个勉强的笑脸:“我没有生病,只是做噩梦了。”
“姑姑不想笑,那便不要笑。不是真心的笑比哭还要难看。”裴子润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拉着裴玉雯的嘴往上扯。
裴玉雯抱住裴子润,身子忍不住颤抖。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无论是我昨天的将星消失,还是刚才的噩梦,就像是某种预兆似的。
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这些年夜观星象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她对自己的术法很有信心。平时不用便罢,一旦使用就有很高的准率。
“这么晚了,大家都起来了吧?”裴玉雯见外面天色大亮,连忙穿着鞋子下床。
在穷困面前,所有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不管她现在如何的心急如焚,那也没有办法回京城查看情况。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
赶快赚银子,赚更多的银子安顿好裴家众人。同样的,她也需要大把的银子。要不然怎么回京城?
裴玉雯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然后钻进厨房制作那些糕点。
“大丫头你终于起来了。”花氏抱住裴玉雯。“臭丫头,昨晚去哪里偷酒喝了?”
裴玉雯在人群中找到了童亦辰。此时他也看向她。那一刻,她瞧见了他眼里的关心。
朝他点了点头,回头对面前的花氏说道:“外祖母,那是我偷藏的好酒,就是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抢着喝。”
“呵!你这丫头一杯就要醉,谁和你抢啊?”花氏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下次别这样玩了。听见没有?你是家里的老大,
平时也算是稳重的,昨晚竟那样的荒唐。以后弟弟妹妹跟着你学,看你怎么办。”
“小弟是男孩子,哪能不喝酒?二妹和三妹偶尔喝点小酒也挺好的。人活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