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所谓太傅,也不过是个官职罢了。
这个官职设立之初,本身是给皇帝讲课的,后来演变出别的职能。
可皇帝年纪大了,他真正的老师,等到这个时候,早就老的走不动路,怎么能让老人家劳心劳力,再做这些事情。所以一直以来,所谓太傅,也鲜少真的是皇帝的老师。
多年下来,也就只留了一个名号。
陆鹤州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小读书,可若与人家学富五车的大儒相比,差的可就远了,你若要读书,自然要寻最有才学的人。”
他笑着,“我十几岁就出仕为官,你想想也该知道,读书的时间就那么几年,琴棋书画,文采武略样样都要学,我读的书,当真算不得很多。”
岑悦点了点头,“这倒是。”
说了一通话,她倒是把紧张之心去了几分,整个心思都安定下来,坐在这县衙里面,也不觉得害怕了。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
陆鹤州掸了掸袍子,看向来人。
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托着腰腹从屋里走出来,一双眼睛迷离无神,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陆鹤州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大胆,见了知县大人,还敢坐着?”跟着那知县的另一名衙役怒喝一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陆鹤州神色冷了冷,几乎是下意识地质问,“你们就是这样为人父母官的?吏部年年考核,就考核出这样的官员?简直不知所谓!”
他看见这知县形容便已经动了怒,这天下江山,本就不安宁,他兢兢业业多年,只盼着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没想到这为人父母官的知县,竟是这幅醉生梦死。
更遑论,这张口闭口就要打死人的衙役,一个县衙,便是这般办案的?不问青红皂白,便只知道大发神威!
“放肆!”那知县听见他的话,“你见了本官不跪,还敢质问本官,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陆鹤州嗤笑,“我大豫律法哪一条说了,百姓见到知县要跪?我只记得,下官需跪上官,百姓需跪君王父母,学生需跪老师,不知道你一个七品官算是什么?”
“你……”
“我们前来报案,你不问青红皂白,便只知道摆你知县的威风,当真厉害的很!”陆鹤州厉声道,“如你这般,也能混到七品?”
这知县这般糊涂,想来也不能帮他们破案了,更不能给他们做主,所以陆鹤州并不害怕得罪他,反正按照律法,他于公堂外训斥知县,对方并不能治罪于他。
他很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想的太顺利了,没有考虑到,还有这样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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