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侯着,见裴韫出来,神秘兮兮地凑上前,“郎君,奴才帮您盯着呢。”
“侯小娘子在后院园里。”
隐匿在夜里的人影一寂,后掀了掀唇角,“知道了。”
……
庆俞觉得自己就是一株不识好歹在冬天里的长出的春苗,而且还在狂风的呼啸下抖如糠筛。
他偷偷抬眼瞄了眼身侧的三郎君,又朝对岸的侯小娘子看了一看。
情况很不妙。
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流窜至四肢,庆俞活络着身躯,忽觉袖口一轻。
啊,是二郎君归还给自家郎君的绿翡落到草坪。
他兀自讪笑一声,欲弯腰捡起,不料身边的男子快他一步,一抹幽绿落入了他的手。
这块通透的绿翡,在庆俞体温的熨帖下还留有一丝余温,只是在这水天一月中又泛着丝丝的冷气。
只是下一刻,那绿翡被裴韫往前一掷,“噗通”一声落了水,激起一阵水浪。
湖面上的波纹徐徐跌宕开,在银色的月辉下浮现出稀碎的闪。
这动静不小。
裴韫环胸,重新倚靠在身边的古树上,看着对岸的她投来气愤的目光。
侯佳音也不知哪里得罪到裴韫了。
哪哪都有他。
哪哪都跟自己不对付。
先前绿俏问了裴斐,他称自己尚有事务,让自己在湖边等会儿。
这里可真冷啊,她绕着湖走了三圈,前脚好不容易盼到裴斐,后脚又来了个裴韫。
真晦气!
侯佳音揉揉冻红的鼻子,有点怯又带着羞的仰面望着裴斐,“郎君还记得我罢?”
裴斐一怔,旋即带上一笑,“自然是记得的。”
裴斐心中莫名,然他性圆滑。面前站着个举世无双的美娇娘,用这样我见犹怜的强调,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神凝望着自己,自然不能说不记得了。
“这样久了,你风寒好了罢?”
声音听着未有那样沙哑含糊了。
“前几日便好了。”
“那就好。”侯佳音探头在他腰侧看了看,“郎君腰上带着的绿翡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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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斐大概摸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