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刚来时天天就在自己闺房里呆着。我打听到她爱吃红豆糕,磨了两三天才肯过来吃。一来二去,这才跟我熟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的脾气祖母再清楚不过,你是个性子傲的,做不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你若真想娶她,要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
“暮春时节,你便带她去放放纸鸢;护国寺的桃花繁盛,你带她去瞧瞧;三月份渭水边的景色最是怡人;再不济,带她去逛逛长安的夜市。”
“祖母该说的都说了,莺莺真要是许给旁人,你到时候可别到我跟前哭。”
见他眉目纠结,裴老夫人也是愁得很,“她要是不允,你就把祖母搬出来,听到没有?”
许久,裴韫应下。
……
镐国公府里的湖中饲养了数尾红鲤,此时春光大好,便悠游自在地浮于水滩啃食嫩草。
不远处来了个身着鹅黄色彩绣广绫
的小娘子,头上别着的金累丝衔珠蝶形
步摇因着大幅度的走动啪嗒啪嗒地甩在两颊。
绿俏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小娘子走慢些,奴婢跟不上了。”
“与她并无干系。”
“与她并无干系!”
这句话盘旋在脑海中许久,仍未消散。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过去看祖母就看呗,没事找事找她麻烦干什么!
侯佳音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将所有的怨怒化作手中的力气,使劲往湖内扔去。
湖中溅起半丈高的水花,惊得湖中的鱼儿四下逃逸。
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侯佳音凝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她想回金陵了。
绿俏见她盯着水面发呆,便也沉默地陪伴于左右。
不过多时,澄澈的湖面上又映出另一人的面容。
侯佳音看清来人,连忙起身,转身欲走。
裴韫先行一步,拽住了她的衣领。
“祖母让我带你去放纸鸢。”
她硬邦邦地回道,“不用!”
裴韫拎着她就跟拎着一只小鸡崽子一样轻松,“既是祖母的命令,怀瑾也不好怠慢。莺莺小娘子选一样罢,要么自己走出,要么我拎你出去也无妨。”
前一秒还黑着脸爱答不理,后一秒就紧巴巴地挨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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