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事母妃为你做主。你只需告诉母后,那裴郎君,你是要嫁还是不嫁?”
“回禀母妃,长乐愿意的。”
“那便听母妃的,擦干眼泪,去换身漂亮衣裳,午后我带你去见父皇。”
……
入临安,还是走水路快些。
裴韫负手立于船头,看着水面上荡开的层层碧波。碎光一泻而下,晃着人睁不开眼。
“郎君进船舱里去罢。”船夫升起桅杆,“水浪高,溅上衣裳可就不好了。”
裴韫道了声无碍。
见他仍直直望着京城的方向,船夫试探着,“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裴韫一笑,“未有。”
裴韫只是在想自己这样一声不响地撇下她,她会不会生气;他在想自己出去的这趟日子里,她会不会又和裴斐好上。
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他再不能失去了。
裴韫长腿一迈,回到了岸边。
“郎君?”
“怀瑾!”船舱探出一人,面上浮现出茫然与不解,“出什么事了?”
“季大人,我忽而想起事务未解决,心中放心不下。”裴韫作揖,“劳烦你先走,晚辈届时驱车赶上。”
裴韫向来做事沉稳,应当是有急切之要务。
季昌明点头表示谅解,“好。”
裴韫策马回了镐国公府。
门外的小厮见他来了,高声唤道,“大人!”
裴韫将马辔丢给他,“小娘子回了未有?”
“回大人,未有。”
裴韫迈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他性子冷,即便是受圣明出远门,大多时候只会托人来镐国公府知会一声。
只是心中有了挂念,到底是放不下,便来了一趟。
兰月正清理了鸟笼回来,见到裴韫,忙叫了声郎君。
“祖母午睡可起了?”
“老太太起了,在花园里赏花呢。”
裴老夫人爱迎春花。这时节迎春开得正盛,东一朵、西一簇,芳香四溢。
也不知莺莺爱什么花。
他垂睫,掩去眸中笑意,径直朝裴老夫人走去,“祖母。”
老太太往他身后张望了一下,“莺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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