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需脱层皮罢?”
疯子!
这个疯子!
被点名的这几人无一不瞪大了眼。
安沉烈心中更是惊怒,见女儿低头惊慌的模样更是验证了心中的揣测。他狠狠地剐了一眼安悦之。
不成器的东西,出门挑事还惹得他一身腥!垂眸正思考对策之际,阁楼外传来高洪海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公主驾到——”
在场之人皆送了一口气,像找到救世主般跪拜在地,高声道,“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长乐公主。”
宋晟一入阁楼便见着了众人里笔挺站立的男子,眉目俊朗,好似叫这明晃晃的灯展都黯淡下去。因他对南昭有功,便免去了跪拜之礼。可今日闻得右相出格的举动,他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好了,叫他忘记了本分?
他在主位坐下,神色淡淡,让人探不出心绪,“诸位爱卿请起。”
宋晟抬了抬眼,好似才刚刚发现宴席的狼藉似的,偏头向裴韫询问,“爱卿,出什么事了?”
裴韫反唇相讥,“难不成没有哪个多嘴的奴才与皇上告状去了么?”
公然顶撞皇帝,也只有裴韫敢。偌大的宴席寂静无声,所有的官员都在做一场心里博弈。许久,人群里站出一老臣,颤颤巍巍道,“皇上,臣有事请奏。”
“禀奏。”
“裴相他徇私枉法。明明侯氏女先出手伤人,裴相却反诬旁人有错,未经准许要私自动刑!”
“爱卿,岂有此事?”
裴韫嗤笑,正欲启唇。右座上的宋玉却发了话,“父皇,可否准许女儿带侯氏女换身新衣?她衣物太脏了,可不能污了父亲的眼。”
宋晟此刻也有些心烦,“依你。”
“多谢长乐公主,只是这种小事不好劳烦。”裴韫抿了抿唇,“等宴会结束时自有下人照料。”
宋玉心中空空,可仍是做了妥协,“不如让她母亲带着一道前去,也好多个照应。”
裴韫不答,只看了眼身边的侍女。那人会意,立马上前搀扶着侯佳音,“小娘子,奴婢搀着你一道去。”
……
玉篷殿。
宋玉吩咐着婢子,“寻件合适的新衣给她穿。”
转头见侯佳音仍站着,略有不满地斥责道,“做什么干站着碍本公主的眼?就不能寻个地方坐下?”
侯佳音脸色微红,喏喏在檀木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