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
裴韫应下,“这两日毕竟不方便与莺莺见面,今夜后我便离了镐国公府。劳烦岳母替我多照顾着些。”
因金陵与长安相距甚远,便将镐国公府作了莺莺的娘家地儿,裴家家眷对莺莺都是避讳着。
眼前的男人却是不疾不徐地补充道,“莺莺还是个小孩子脾性,有些话好好说她会听进去的,岳母切勿再动手惹她难过。”
她自己的女儿,她还能亏了不成?
姜予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半晌才答,“我有分寸。”
……
知女莫如父。
果真,侯佳音在房里窝了三日便待不下去了,她是个气性大的,路上碰见爹爹娘亲也不再喊,只愤愤别过头。偶然路上碰见裴老夫人,这才恭敬地喊一声。
姜予和侯策不明白,单是一个巴掌和几句责骂,就这十几年的情谊说没就没啦?
好在宫里绣娘赶制的嫁衣送来,姜予便趁机借着试穿嫁衣的由头与她谈谈心。
此行仓促,就连嫁妆也才堪堪添置好,更别提教莺莺有关做新妇的事了。纵使裴韫宠爱她,可总是要学学规矩的,成日里蹦蹦跳跳的可像什么话。
裴老夫人给莺莺安置的是镐国公府最别致雅静的居苑,一踏入此地便可闻得清淡幽香的白梨芬芳。房内似燃了不少灯火,明堂堂的亮色似要溢出,朦朦胧胧将侯佳音的绰约身姿映在了轩窗。
“绿俏、绿俏!”侯佳音的嗓儿像是在撒娇却又是强硬,“你将我罐里的果糖儿拿来,我嘴苦。天天喝这药汁儿,我都要成大苦瓜了!”
莺莺惯会使唤人的,不论是在金陵还是在长安。好好的一个小美人儿,又懒又娇且不说,偏偏还生了张嘴,整日里叽叽咕咕说个没完。
窗上显映的娇女正大喇喇翘着腿,张嘴被绿俏投喂了果糖。
姜予叹气——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怎就生了这副德行!也不知那裴三郎瞧上她哪里,还千方百计地要求娶。
姜予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
绿俏开了门,见到熟悉的面庞立马展露出一笑,“小娘子,是夫人来了。”
美人榻上“嗖”地窜过一道黑影,侯佳音行动矫健地钻进被窝。她愤怒又委屈地喊着,“你告诉她,我已经睡了,不用管我!”
姜予将手中的衣物递给绿俏,微微提高音量,“既然莺莺不想见那也就罢了,反正再等两日后就嫁了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娘亲咯。”
她动了动脚步,佯装要离去。
房里静了一瞬,随即是一阵跺脚声,她大喊,“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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