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温润内敛的模样。他刻意地叫她痛,似乎要以别样的方式把平日在她这儿受得委屈讨要回来。
复,他将侯佳音抱到妆奁边缘。珠玉首饰坠落一地,叮叮当当脆响却是不及怀里莺儿嗓。侯佳音疼得眼泪没停过,他却是快意恣洒,踔厉风发。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折腾几遍,裴韫终放过了她。叫了水,又把神智涣散的侯佳音擦洗得香喷喷,方揣着她进了干净的被榻。
侯佳音嗓子已经哑了,还在低低啜泣。她原本为了出逃,午时还特地睡了好一会儿,故而现在睡不着了。
一只小手酸软无比,却又是被迫地搭在男子精瘦的腰上,不安分地戳描着他后背的伤口。
裴韫撩起沉沉的眼皮子,颇具威胁性地盯着怀里的人儿。
侯佳音却是浑然不觉,以为他是累得睡着了,继续攀着他后背的伤口缓缓往下,至腰下一寸方止。
侯佳音本就是意识放空下的小动作,哪里知晓又招惹到他。还未反应过来,酥软的一捧楚腰下塞了只软枕。
她这一回总算无前几次的痛。
裴韫极照顾她。见她微蹙了眉,便小些力道;见她略不满地攀上自己的肩,再稍用力了些。
玉蕊楚楚,寒露吐英。
佳人在旁,是故辗转反侧。
侯佳音浑身绯红艳丽,望着他因痴醉而微微扭曲的面容,“右相的事务……可、可否交一些让我打理?”
或许裴韫是真心想要宠爱她,或许他又是铁了心打算养个饭桶,府中需要费些脑筋的事儿无一麻烦过侯佳音。
裴韫眼尾是荼靡烂漫的曼珠沙华,映衬着末梢的一落黑痣愈是迷.乱。彼时他微靠她耳畔,轻拂出的热气烫上耳廓,“嗯?”
“你能不能……能不能、把倒月弄回去?”
“可是哪里服侍得不周到?”
“……算了,你不换也无所谓。”
到后半夜里,外头的风雨渐歇了,屋里的狂.荡也减了。侧房里的黄莺正打着盹,又或许是因着风雨做了梦魇,间或吐出短促的惊啼。
怀里的这只却睡得甜。脑袋埋得低低地睡,似因过于疲惫,甚至打了呼噜。
裴韫将她再搂紧了些。
紧紧抓住了,才跑不掉了。
……
第二日竟是侯佳音先醒的。
原因有二。其一归结于偏房里裴韫养的那只黄鹂,太能叫唤了!其二为她尿急,要憋不住了。
可裴韫的两条铁臂紧紧地把她锁住了,就是半寸的空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