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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觉得大漠孤烟之景蔚为壮观,金戈铁马之声让人取义忘乡,边陲繁星月夜热闹。如今又哪里抵得过禁得住身边青丝一捧,红装一束?
沉默良久,他方沉声道,“不知。”
“我想随你同去。”
裴韫看了她一眼,“西北寒荒之地,断不会有人这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亦可洗手作羹汤。”
“不会再有光鲜的身份。”
“我亦想尝试囚奴夫人的滋味。”
“家徒四壁,再不会有人赠你金银玉器,不会有人随你喝来倒去服侍你。”
“哪些个物件儿太冷,捂在手里还要寒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没有人伺候我,我尚且能磨一磨脾性。”
“你若是愿意回金陵去待上几年等我回来,犯不着吃这等苦楚。”
“我偏不会金陵,偏偏就要赖着你。”侯佳音朝着他吹鼻子瞪眼,“你要耐我何?”
裴韫把莺莺搂在怀里,闷闷道,“你要说话算话……你信我,即便是那等地方我也绝不会叫你吃苦。”
侯佳音攀着他的膝盖爬下去,哼哼一声道,“我现在就去吩咐绿俏理行李去,明日随你一道出发。”
她让值夜的阿东把睡得迷糊的绿俏叫起来。
绿俏耷拉着脑袋听自个儿小娘子说了计划,芜杂思绪霎时清明不少,当即反驳道,“这自然是不行!您可不要因一时冲动犯错误呐!”
“你自个儿的身子自己清楚,郎中是千叮咛万嘱咐了说您勿要劳累,这京都至凉州三万万路,山重水复崎岖坎坷必定艰难。你万一路上碰上个好歹,肚子里的那个可怎么办?”
“算奴婢央求您了,就去和郎君好好说一说,告诉他您怀有身孕,不得不待在这里,他哪里会不答应。”
“您私下里曾告诉我,郎君精神状况本就不大好。若您路上当真出了什么事,指不定郎君要多少自责。奴婢嘴笨,可退一万步来说,万一郎君知道后又发病了谁拦得住……”
绿俏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知道了。”侯佳音慢慢地把身子靠在身后的石柱上,“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哎。”绿俏揩揩眼角的泪,“您能想明白才好呐。肚子里的娃娃已有两月份大,您再熬个八月份,很快就会到了的。”
“嗯。”
……
侯佳音裹紧大氅,轻轻扣开木门。
裴韫就立于床畔,就隔着青玉桌案、镂绣帘幔、蓝木屏风沉默地朝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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