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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浮沉皱眉,寒冷的眼眸望着江满楼,一眨不眨,而后怒唤了声:“剑侍何在?”
两名负责守卫城门的剑侍抱剑:“少城主。”
“传城主令,召集城中所有修行者,无论修为高低,日出海岸前务必汇聚于此,城门御敌!”
“遵命!”
剑浮沉又道:“剑奴何在?”
“属下在。”
“剑炉传令六剑灵,许六位师弟一夜时间安顿好城中百姓。明日一早,此处汇合!”
“领命!”
剑浮沉目光从江满楼身上移开,语气似乎也变得平和:“瞎子。”
一直静静站在剑浮沉身后的蒙眼男子侧了侧耳。
剑浮沉说道:“城主府原本有数百位剑侍剑奴,负责平日里剑炉的守卫。此次铸剑城之困,我将所有人调集于此,城主府定会空虚。”
言语停顿,剑浮沉竟有些哽咽。
江满楼也着实诧异。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铸剑城少主,为何谈到城主府时会有这般悲伤神色?
只听剑浮沉接着说道:“打出生之日起,就从没见过城主模样。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他就在那座府邸,就在剑炉之中,可数十年里还是不得一面。他说他在闭关,出关之前任何人不许打扰。”
蒙眼男子抬了抬头。
他是个孤儿,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无依无靠的感觉。好在记事时起,他有六位生死相依的异姓兄弟姐妹相互扶持。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陪伴。哪怕渡过那段最黑暗的炼狱岁月,也不曾觉苦。
因为有大姐与二哥为他们挡风遮雨。更因为有小七,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没想到这位人前嚣张不可一世的白衣公子哥,背后也有如此凄苦身世。有父而不得见,孤苦伶仃与剑为伴,这般命运似乎比他还要惨些。
蒙眼男子有所动容,开口说道:“你想我守在剑炉,为城主护法?”
剑浮沉点了点头:“就算二十几年里他不愿见我一面,却仍然还是我父亲!断不能让闲杂人等闯入剑炉……”
蒙眼男子没有说话,转身便走了。
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
以前做杀手时如此,如今六位兄弟姐妹死的死散的散,侥幸捡得性命苟活至今的他更不愿多说一句。
甚至是自己的名字,都不曾告知剑浮沉。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剑浮沉看着他的背影,沉默数息,便不再去想陈年往事。
将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