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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慢慢弱下去。
议论声消失了。
熊启保持着躬身的姿态。
秦熹吃着柿饼子,看笑话一样的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冷笑。
李充低下了头,司马照用小刀剔了剔指甲里的灰。
赵高将朝中百官的反应一一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冷场。
气氛逐渐凝重。
嬴政静静地坐着。
熊启静静地站着,他额角渗出汗液。
没有人知道嬴政是什么想法。
没有人知道嬴政打算怎么做。
在这个时间段里,所有人都不会违逆嬴政的意志。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可以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带给大家前所未有的巨大利益。
为了这份巨大的利益,任何与嬴政作对的人,任何有可能惹怒嬴政、使他气到暴毙,任何想要对他不利的人,都是大家的敌人,都是最好活不过今天的!
而在这个时间段里,正面硬抗嬴政,正面驳斥嬴政的人,则会在嬴政不能给大家带来巨大的利益之后,取得极大的威望。
就好像,先前嬴政在秦军大胜的时候,给先王异人泼冷水一样。
这种刷声望的举措,可以迅速获取到巨大的利益不假,但它还有个不太好的点,就是风险高。
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危险尤其高!
所有人都几乎屏住呼吸。
他们在等,等嬴政的反应,也等熊启的下场。
这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下场,会直接影响大家接下来的举措。
许久,嬴政打了个呵欠。
他依旧用手撑着自己并不大的脸蛋:“不敢?”
“臣不敢!”熊启忍不住有些喜悦。
“这种废话,是谁人教授你的?”嬴政懒洋洋地问。
“评判别人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贬斥它为一无是处,若是你将这方案条分缕析,证实了它是不可行的,证实了它是不切实际的,证实了它是错的,那么你的意见,朕从善如流。”
“但你全盘将其否定,却又讲不出任何一条它的不对……”嬴政坐正了身子,俯视着熊启:“你又说你不敢?”
“你是否在戏弄朕?”嬴政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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