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刀法也使得相当不错,未必在自己之下。
青年拔剑刺后,先前那老道人却收剑在一旁,不再围攻了。
田伯光踌躇了一下,居然也收刀而立,朝着李不负道:“那小子,你在旁边一直看什么?你田伯光爷爷的刀法很好看么?你若要打,便一齐上!我都接着!”
他显是早就注意到了李不负。
田伯光言语虽粗鲁,然而心思却细腻。他见李不负衣着古怪,特意此时上楼,分明是冲他们而来,便生出一些提防之心。
所以他故意出言相激,想要试探李不负。
李不负朝着他一拱手,措了措辞,正色道:“这位田兄,我无意与你们相斗,只是上楼来喝酒的,三位请自便。”
他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下。
但这话一出,那三人互相一瞧,更无心思争斗。
——他们在此处打生打死,却让别人专程赶来上了二楼,待在一旁瞧着热闹,那岂非被当作看猴子耍戏法一样的?
那道人先冷哼一声,道:“与淫贼田伯光称兄道弟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速速报上名来,我尚可与你师门的长辈求求情,让他不要太责罚于你!”
田伯光大笑道:“哈哈哈哈,天松老牛鼻子,你打不过我便打不过我,却将气撒在人家后辈身上,实在令人笑掉大牙!”
天松道人老脸一红。他本有些斗不过这田伯光,所以故意这么说。若李不负真有什么“师门长辈”,只消也是正派人士,那便正好可以叫出来,与他一起杀了这田伯光了。
——他与田伯光都是瞧见:李不负在这等季节里身穿棉服,衣着极厚,面上却一点不见汗水,那自是内功修炼有成的表现。
——而他既有高明的内功心法,又如此年纪轻轻,那想必是名门子弟了。
所以天松道人才有这么一问。
李不负却老老实实地答道:“在下的师父已在西天,道长恐怕很难见到他了。”
天松道人怒目而视,瞪了他半天,似在思考他的出身。
他突问道:“你的师父已逝?你是少林弟子,还是武当弟子?”
李不负道:“都不是。”
天松道人哼了一声,又问道:“莫非你是峨眉弟子?”
李不负道:“不是。”
天松道人面色已有些难看,继续问道:“那么你该是昆仑弟子了吧?”
李不负依然摇头道:“也不是。”
天松道人深深皱起眉头,道:“难不成你是我五岳剑派中哪一派的弟子?我怎么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