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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也在旁听,只是她自持身份,迟迟不愿开口请教。
此时她却也忍不住道:“灵心?我三人自幼读的是道家玄谈,你用佛经中的话与我们解释,我们怎么听得懂?”
扫地僧微笑道:“我学的佛经,你们修道的人,偏来问我,我怎么解释得通?”
天山童姥面露愠色,冷哼一声,不再答他。
若以她以往遇到此事,早就对扫地僧大打出手,只是如今他身负伤势,自知不是对手,也不再去自讨苦吃。
而当李不负听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并无太大感触;反而是听到“我学的佛经,你们修道的人偏来问我,我怎么解释得通”这句话时,忽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扫地僧这句话并不是真的在搪塞天山童姥。
他讲的其实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武道精神完全属于某一个人,这是无从问起的。
没有人能够替你去决定你自己。
别人永远都是别人,没有人能将这一点解释得通。
李不负的功法运转,气息不吐,竟是隐隐约约进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
···········
心中无岁月,一瞬即千年。
在李不负陷入顿悟状态中时,他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扫地僧同时带着萧远山、慕容博两人出了藏经阁,到了后山去,萧峰紧跟其后。
而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又要大打出手,却被无崖子拦住。
三人最后竟开始比拼内力,无崖子在中间以“北冥神功”斡旋,三人发功,僵持不下。
而玄慈则一直坐在角落处,默捻佛珠,口唇微动,诵着“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句话。
天下之间好似只剩下李不负一个人在藏经阁中盘坐,运功,领悟。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
李不负再睁开眼时,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三人各自闭目,李秋水一只手掌抵住无崖子的左掌,天山童姥的一只手掌抵住无崖子的右掌。
无崖子在中间一直苦苦承受着二人的内力,若非他修炼的是“北冥神功”,纵有一百条性命,也早已死了。
玄慈依旧坐在角落念经。
窗忽地一开。
灰尘翻涌,有风入内。
扫地僧又已回来。
李不负问道:“萧远山与慕容博呢?”